但洛安哪是等閑之輩?見那尖刃襲擊過來,她依舊處變不驚,笑靨如花,因為她相信有人會更快一步攔住這危險的襲擊,果然,不負她所望,那剪子的尖刃還未靠近她三寸,一隻腳就橫空踢出,不僅將那剪子踢飛了出去,還害得皇甫驪婉的右臂生生骨折。
“啊——”皇甫驪婉捂著以詭異弧度彎折著的手臂痛苦地嚎叫出聲。
剛才那一腳的主人並不是六月七月這對姐妹倆,而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樣貌酷酷的,將皇甫驪婉踢傷後,他眸中閃過不忍,但並未立馬過去憐香惜玉,而是跪到洛安跟前,關切地問道:“皇後娘娘,您沒事吧?”
“本宮沒事,你還是去看看她吧。”洛安對男子身後那個正在哭天搶地的女子努了努嘴,依舊在悠閑地磕著瓜子。
男子臉一紅,點點頭,就轉身跑到皇甫驪婉身邊,蹲下,欲給她進行治療。
“你是誰?不得對我家娘娘無禮!”見此,媚兒連忙阻止男子非禮的行為,怒道。
“他就是你家娘娘腹中孩子他爹。”洛安適時給出回答。
此聲落,一直大聲哭鬧著的皇甫驪婉懵了,那個黑衣男子臉紅了,無所適從。
“啊——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去死!去死!”半晌,平地乍起一聲驚雷,皇甫驪婉瘋了般撲向黑衣男子,沒受傷的那隻手掐向他的脖子,紅著眼嘶聲怒吼,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一塊肉下來。這般想著,當發現一隻手根本使不上勁將男子掐死的時候,她索性放棄這個方法,選擇啃向男子的脖頸,如同餓狼,凶狠至極。
那個男子也不掙紮,一臉視死如歸。
媚兒怕皇甫驪婉將男子咬死後會被扣上殺人償命的死刑,連忙想阻止她,奈何皇甫驪婉像是鐵了心想與男子同歸於盡,她半分拉不開她,隻能幹著急。
洛安看不下去了,就對身後的姐妹倆使了個眼色。姐妹倆領命上前,七月本想將兩人強行拽開,但怕皇甫驪婉真的從男子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便束手束腳地,半天沒分開兩人,還是六月簡單粗暴,直接一個手刀砍在皇甫驪婉頸上,令她不得不鬆口一翻白眼從男子身上滑了下去,男子連忙伸手抱住她,頸上已被咬得鮮血淋漓,甚是瘮人。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見此,媚兒急了,急切查看皇甫驪婉的情況,根本無暇管男子此時摟抱著皇甫驪婉的非禮之舉。
“沒死,急個什麼勁?”六月一臉不屑,伸手在皇甫驪婉人中的位置狠狠一掐,那女子就輕哼出聲,意識回籠,清醒過來。
一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男子懷裏,她一驚,連忙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順道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混蛋,別以為你汙過我,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矯情!”就在此時,正在一旁看戲的洛安忍不住輕嗤出聲,果決而又霸道,“皇甫驪婉,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死,二是跟這個男人離開,隨你們去天涯海角,隻要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就行!”
“我憑什麼聽你的!”皇甫驪婉瞪向洛安,咬牙切齒。
“那你想怎樣?”洛安眨眨眼,靜待女子的下文。
“不怎樣!”皇甫驪婉自認為自己的要求不算過分,“我要去見陛下,跟他討一個說法!我嫁給他,盡心盡力地當著一個合格的皇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他呢?竟然找個別的男子侮辱我的清白之軀,這傳出去豈不惹他人恥笑?”說著說著,她自己傷心欲絕起來,都忘了手臂骨折處的痛意。
“討說法?”洛安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看怪物般看著皇甫驪婉,“那男人是天下的主宰,既然一切都是他親手策劃而成,你又能討出什麼說法來?與其這樣冒險,還不如與你身邊這個男子,也是你腹中孩子他爹一起尋處世外桃源隱居起來,縱情山水之間,過上平淡的生活,未嚐不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