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被珍藏的時光⑴
校園路上的學生越來越少,他們都木著表情被埋浸在黑夜裏的觸爪裏,不做任何的掙紮走去各自的教室
身邊有沒打傘的,有打傘的,他也有把雨傘緊握在手裏並準備撐開傘。
他邁開步子,像是沒了歡喜憂傷,如同木偶一樣緩慢而執拗的行走著,像是不見陽光深海裏一群麻木遊動的魚兒,冰冷而單薄的身體,悲傷的遊不出大海,也淒涼的飛不進天空。
耳邊滿是雨打在傘上的聲音,以至於聽不見身邊人的呼救。
王含品找到了李思思和任赫,無奈,任赫和他哥們好多年了,他在想什麼王含品應該是最清楚的,所以任赫把韓遠微弄去哪了王含品不用猜也知道。
“你怎麼來了。”看見王含品任赫並不吃驚,在任赫眼裏王含品就是那種從來不走尋常路的人。
“給你們送傘。”王含品將自己手中的傘遞給了任赫,繼續說,“韓遠微我帶走了,她是我們班的,癩軍找她呢。”
任赫知道,王含品來和自己說就表示讓他以後不要再找韓遠微麻煩,“為什麼?”
王含品淡淡地回:“沒有為什麼。”任赫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們可是兄弟啊。
“韓遠微我不許你幫她。”
王含品不理會他,固執的扭過頭離開這裏,他知道韓遠微在哪,那個地方是他們的秘密基地,這是任赫第二次帶女生去,不過上次是滿心歡喜的分享,這次是惡魔般的囚禁。
“她是我們班的,還有,你脖子上的紋身比以前的還醜。”王含品喊了一聲,加快腳步。
李思思已經哭花了臉,她向任赫投去目光,像是在渴求,渴求他此時此刻能和以前一樣關心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別哭了,別哭了…也許今夜之後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了,李思思想過,他們的關係總有一天會鬧僵,那一天真的來了,沒想到自己這麼痛。
任赫打著王含品送來的傘走了,李思思隻是固執地望著他,第幾次了?好多次都是這樣看著他的背影,眼裏盡是悲傷。
不歡而散。
窄窄的屋簷並不能遮住多少雨,雨水被風吹散,朦朧的雨霧濺落在我身上。
“真倒黴,我怎麼這麼倒黴啊,肯定是被王含品傳染的,染了他的黴氣,媽.的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沒雨嗎?該死的。”我就這麼蹲著,抱怨,“他們人呢,一個都找不到這裏,不會吧,等我出去一個個跟你們絕交。”
時間過得好慢,每一秒都似煎熬。
蹲的時間長,腿有點發軟,便把試卷墊在屁股底下坐著。偶然,真的隻是偶然,看見牆上的一行字:嘿!任赫,王含品,陳釉禹,沒什麼比兄弟還重要!
曾經那個我喜歡過的人,原來我如此的不熟悉你。
看見王含品的名字我並不驚訝,知道他和任赫玩得很好,可陳釉禹是怎麼回事,他從來沒和我提過,也對,上初二後我都不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