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裏一直在為司空衍擔心,今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冷幽便起了床,穿好衣服坐在窗台邊,抱著自己的膝蓋,仰頭望天。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已經完全亮開,冷幽打開房門。
大廳裏的段炘禹看著出來的冷幽,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隻是當冷幽走近的時候,他的笑容頓時收斂了。
看著冷幽一臉的憔悴,段炘禹緊緊了握住刀叉的手,眼神裏透出嗜血的寒光。
這一次,他一定要將司空家連根拔起,他發誓。
段炘禹的眼底噴發出寒光,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當冷幽走到餐桌前的時候,段炘禹又恢複了正常。
“起來了,早安。”段炘禹衝著冷幽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吃點早餐吧。”看著冷幽疲倦的樣子,可是她卻連說都不願意和自己多說幾句話,段炘禹的心情有些低落,然後將煎好的雞蛋遞給冷幽。
“我不想吃,我有事出去一下。”冷幽隻是喝了一口牛奶,然後對段炘禹說道。
“好。”段炘禹本來是要問你去哪裏,可是話到嘴邊,他想起了昨天冷飯所說的話,他並不是她最親近的人,他又憑什麼問她呢?
“那我先走了,拜。”當段炘禹回答之後,冷幽便起身離開。
段炘禹看著冷幽離去的背影,眼底噴發出火苗,他決定不會讓司空集團好過。
眼底掛過一抹寒光,手上的叉子被硬生生的折斷了,然後段炘禹扔下刀叉,開車前往公司……段氏財團。
段炘禹別的沒有,錢多的是。
對於十年沒有見到過的董事長突然到來,整個段氏亂成一團,一來是可以看到那麼賞心悅目的大帥哥,二來是這個董事長回來就意味著加班,自己必須得提著十二萬分的精神才有可能不被炒魷魚,不然以董事長的冷酷無情,炒魷魚就是家常便飯。
“喂,小飯嗎?”冷幽按著昨天冷飯撥過來的電話打了過去,然後焦急的問道。
“嗯,媽咪?”冷飯的聲音有些沙啞,難道這家夥又是一夜沒睡?
“司空衍回來了嗎?”冷幽現在想知道司空衍的消息,於是出聲問道。
“還沒呢。”提到這個問題,冷飯的眼神就暗了暗,微微歎氣,回答道。
“那有消息嗎?”冷幽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
“沒有。”冷飯如實回答,自己昨晚通宵了一晚,將醫院的所有錄像都調出來了,隻見司空衍離開醫院的時間大約是一點多的樣子,他架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醫院,可是走出後,冷飯就不知道司空衍在哪裏去了。
本來冷飯以前將信息定位係統放在了司空衍的身上,可是司空衍也知道這個東西的用途,而這一次,他是決定真的離開,於是那個定位器在他離開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脫下來了。
而現在找司空衍無疑是大海撈針,不過能確定的就是司空衍的退是斷了的,那麼他就一定會去醫院換藥,所有冷飯決定守住所有的醫院骨科換藥記錄。
而這一點,冷飯已經告知了司空逸,司空逸也已經加派人手,隻要司空衍在淩市的任何一家醫院出現,那麼司空逸將會第一時間裏知道。
“那你們現在在哪裏?”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不如大家見了麵之後一起想辦法,而且現在司空衍離開了,對於兩個孩子來說,作為媽媽,更應該陪在他們的身邊。
“我在家啊。”對於冷幽突然的關心,冷飯的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兩個人,似乎總是在不停的錯位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才能不偏不倚,真正的遇上呢?
“你今天沒有去上課?”冷幽的聲音提高了兩個度,今天可不是周末,而冷飯居然不去上學。
“小汗也沒有去。”聽到冷幽在電話那頭的驚訝,冷飯將話筒離自己遠了一些,然後癟嘴說道,既然冷幽那麼吃驚,那就來個更加勁的。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不去上課呢?”聽到冷飯這樣說,冷幽頓時有種無語的感覺,為什麼這兩個臭孩子連翹課都感覺是那麼的家常便飯。
想到這裏,冷幽就不由得眉頭緊蹙,難道司空衍就是這樣叫冷飯的嗎?居然連翹課都習以為常了。
要是冷飯告訴冷幽她和司空衍在咖啡廳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司空衍還打電話叫冷飯翹課去幫忙,不知道冷幽聽了會有什麼感想。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而且為了司空衍在冷幽心目中的形象,冷飯決定不說了,畢竟現在司空衍的形象已經夠差的了。
隻是冷飯還不知道司空衍尿床的事情,他在冷幽那裏已經完全都沒有形象了。
“不就是翹課麼,我和妹妹都不需要學習那麼簡單的東西,現在我們坐在中學的教室裏,比上大學還難受,隻要我每次考試都是滿分,老爸也就不管我了。”他翹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除非是沒有事的時候他才會去上課,有事情的時候當然是以事情為重。
“死小孩。”冷幽聽到冷飯不以為然的口氣,不由得嘴角抽搐,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就沒有聽到那麼囂張的孩子,還是對著自己的老媽這樣子說,你說這孩子生太聰明了也是一個悲劇,這樣的結果就是自己將顯得特別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