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路是通往趙國的,秦趙連年戰爭,這一帶的路自然要平坦很多。春末的正午陽光開始有點小辣,一路奔波連吃都顧不上。
前方出現了兩條路。
王飛望了望,這北是條上山的路,通往山峰,也是死路,而西是條官路,通往趙。
“如今後麵追兵來勢勇猛,我們能逃一個是一個。秦舞陽,你拉著這四匹馬繼續往西跑。”
“那王大哥你呢?”
“我和希媛上山。”
“不行。”秦舞陽嚴辭拒絕道。
“這條是顯然是死路,萬一他們也上了山,你們怎麼辦?”秦舞陽說得對。
“那正好拖延他們的時間,你就直奔燕國,告訴田大哥,說小弟愧對於他。”
說著,便下了馬,和希媛向山上跑去。
“王大哥?”秦舞陽還在感動得叫著,眼看追兵即到,無奈隻好編了馬,拉著向西騎去。
希媛也不讚同王飛的做法,但人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為兄弟王飛願意兩肋插刀,為女人為自己他可以插兄弟兩刀。有時候,大家都隻是棋子。
雖然話聽起來像是幫舞陽引走追兵,而實際呢,追兵當然是跟著眾馬而去,秦舞陽才是炮灰,自己隻是暫時避一避而已,這是王飛的打算,而且他有信心認為追兵會隨舞陽而去。
兩人順著山路一直往上走,現在官兵必然順著馬蹄印跟著秦舞陽而去了,而王飛也知道秦舞陽肯定死不了。
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王飛接近了山頂,發現有個小山洞,便拉著希媛進了洞。洞自然是小洞,陽光投射勉強可以看清周圍。
兩人休息片刻,還沒等屁股坐暖,有人,王飛又是一絲冷意,這是動物遇到危險時的條件反射。難道是官兵追上來了?不可能。
“呀喲,這裏有個洞哦,你們猜裏麵有幾隻羔羊啊?哈哈”這是挑釁和得意的笑。沒錯,來的正是追兵。
王飛傻了。
王飛一身冷汗,心裏是極其納悶,難道戰國就有犬了?沒犬你呀的靠什麼聞過來的?這完全出乎了王飛的意料,士兵應該穩穩得去追秦舞陽才對啊,難道秦舞陽出賣了自己?不可能,即使出賣也不應該來得這麼快。
王飛完全沒有任何退敵之策,這非意料之中的事。怎麼辦怎麼辦?剛才還在希媛麵前信誓旦旦,現在立刻變成階下囚,這天堂到地獄也太讓他尷尬,以後還怎麼抬頭在女人麵前做人。
王飛靠著牆壁往外瞧,隻見外麵足有百來餘人,前頭站著個吊耳郎當的穿盔甲的人,應該就是領頭,而他旁邊站的一人卻更讓人忌諱,此人長得尖酸刻薄,一副漢奸樣,一看便知是個小人。
“呀喲呦,這羊羔還不肯出來哦,要不我們來烤乳羊,哈哈...”話說的越來越難聽越來越得意。
一群士兵也跟著哈哈大笑。
幾個士兵果然放起了火,扇得煙直往洞裏鑽,誰受得了這折騰,王飛和希媛不得不乖乖出來。
隻是當希媛楚楚動人跑出來的時候,王飛看見領頭士官眼睛都看直了,垂涎三尺,愣在當場,世上竟然有如何性感尤物?
希媛本來就是性感女神,外加她自然的嫵媚,以及那勾魂的眼神,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勾引,世上怎麼可能有男人頂得住這種誘惑,何況是一群饑渴的士兵?
所以帶著希媛是非常危險的事,出來後王飛抱住了她,感覺到起伏的胸部柔軟而有彈性。
帶頭士兵愣了好一會兒,癡癡地看著希媛,恨不得把她吃下去,別說希媛,連王飛這個男人也被看的毛骨悚然。
世上竟然有長得如此猥瑣之人?這猥瑣已經是登峰造極,從骨子裏就散發出猥瑣的騷_味。
旁邊的尖酸小人耳邊嘀咕了幾聲,那人才反應過來。
“有我們聞名的探家弟子在,就你那伎倆也想騙過我們?哼!”說完旁邊的小人得意的笑了兩聲。
這探家是諸之百家中專門負責跟蹤之術,這馬印,腳印均不在話下,根據印的深淺可以判斷人的體重,身高,甚至心理。這種完全靠經驗和唯心的技術的門派就如同21世紀的法政一般。
哪怕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在探家的弟子的眼裏那都是一堆的線索,所以,這戰國打戰,每個軍隊裏至少都有幾位出色的探家弟子。
“還不去洞裏把太子捉出來,一群廢物。”領頭護衛要喝道,接著幾個士兵頂著長矛邊走邊往洞裏刺,過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