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已一戰成名。
府邸門庭若市,禮品都已經把房間堆滿,每日絡繹不絕,一夜之間,王飛變成了燕國的明星,飯後茶餘談論的焦點。
而今天來拜訪的人物均是商人,門外又進來一堆人,下人挑著各種禮品,王飛自然是親自出門迎接。如今的局勢,各人總是到處攀附,好在戰爭中能活下來,尤其是商人,一旦走錯了棋可能滿盤皆輸全家破產。廣交天下好友,無論是擴展門路還是複興陰陽家多認識有錢有權之人那都是百利無一害的。
“王卿家。”眾人抱拳道,王飛略略打量,原來之前那位把女兒介紹給方霸刀的商人也在列,“我們是燕城五家,在下姓李。”然後一一介紹另外四位,王飛均抱拳鞠躬,微笑以禮相待這是基本。
“王卿家勇略雙全,當日_比武可是精彩至極啊,所以帶了點小禮,以表誠意。”李家帶頭說道,眾人也是滿口是是是附和。
“諸位太客氣了,王某何德何能讓各位如此破費,實在不敢當。”王飛便誠心招待了片刻,他們便已告辭。
冷蕭雖跟麒麟君不久,但是消息卻很靈通,這點完全不像土生土長的秦武陽。經冷蕭一介紹,原來這燕城五家乃是燕國五大富商,分別為姓李,方,納蘭,胡以及楊,主要經營鹽,米,布,馬等生活一類。這五大富商送的禮物自然不輕,均是名貴之物。
“王大哥,這可有很多邀請函,你都不去嗎?”希媛問道,自從和方霸刀一戰後,這邀請函也是絡繹不絕,但王飛均一一拒絕,隻保持基本的距離。原因很簡單,王飛隻接受忠心不二人士,很多隻是隨意攀附,哪天風聲不對,他們馬上見風使陀,甚至落井下石,這些人都要不得,就比如這李家,幾天前還在為方霸刀跟前轉來轉去,現在馬上就到王飛這邊的,此人要不得。當然除了商人,還是官臣,不過戰爭時期,要你們又有何用,不然也不會把眼下的燕國治理成這幅模樣。還有些是武將,這些確實是王飛感興趣之人,隻是王飛要的自然是生死兄弟,比如希媛,冷蕭,秦武陽,並非一句寒暄即可認同。
當然,整個廣闊的社會鏈子王飛正在悄悄開始建立。
已經養了兩天的傷,對當日一戰還曆曆在目,最後一搏實屬異常,王飛甚至懷疑那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荊軻的靈魂和內力。而對方霸刀能使出如此強勁的招式讓王飛無比好奇,這內力到底是何方神物?經冷蕭一方指點,王飛才恍然大悟。
內功自然是精神領域的修煉,而劍術是客觀物質領域。在戰國,對內功已經有了明確的分級,共五級,分別為乾坤坎離震。震乃內功的初始階段,比如方霸刀的最後一式,可震空氣,碎石。離是第二階段,初步成型,形成肉眼可見的劍風劍氣。而坎已經是內功的有形化,內功已經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實實在在的,而霸氣也是再這個階層初露端倪。坤是內功的獸化,內功不再是雜亂無章,無欲無為,可以隨心所欲,可以幻化為獸。王飛想韓之後,朝無量應該在這個階段吧,已是內功的宗師。而至高的乃是乾,乃是真正的天人合一,比如蓋聶已是天人合一的典型代表,一把桃木劍便可走遍天下,已是聖仙境界。
今日大早,便被吵醒,原燕國五家的李家再次親自送來了邀請函,希望能去寒舍一敘,而王飛自然是表麵應酬。傷愈後也就難得出來透口氣,誰知這每走兩步就有人鞠躬恭維,讓王飛很是不適應。
“王卿家王卿家。”聽見後方有人大叫,原是守城張護衛。這張護衛主要是負責薊城的守城,巡邏,雖非將軍,但這薊城的保安工作幾乎都在他下。張護衛幹事也是幹淨利索,唯獨是個酒徒,喝酒誤事。而他這已經是第三次見王飛,每次見王飛都是一陣拜膜,王飛隻好謙虛相待。
“王卿家還記得當日被方霸刀一斬削了右臂之人嗎?我們幾個正打算去看望。”聽張護衛一說,王飛才想起此人,比武終因他而受傷,自然要負責任。當即便跟著張護衛去了那戶人家。
此戶人家貧窮破爛,這醫藥費方霸刀和朝臣也是分文未出。那人躺於床上,見了王飛,卻起床接禮,王飛趕忙製止。孩子眼巴巴的看著王飛,還是如此的年幼,像是幾日沒有吃飽。現已深秋,可被單單薄,那人傷口已經發濃,臉色蒼白,媳婦眼含淚水。
連溫飽都沒有解決的社會,而他們卻有暇比武鬥氣,王飛一陣愧疚和心酸,他也曾經經曆過這樣的生活啊。
“對不起。”王飛走在床前,發自內心說說聲對不起啊,這是他給他們帶去傷痛。說罷,便讓張護衛請了城裏最好的大夫,買了一袋米,拿出了全身的銀兩給了他們,並叮囑了張護衛一定要好加照料。
王飛離開的那一刻,仰望天空,濕潤眼角的絕對不止王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