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長平將軍府的時候,王飛故意把頭盔往下遮掩,並盡量躲在韓之後的身後,而大廳裏早已經坐滿了人。
顯然這些都是各國大名鼎鼎的將軍或者政客,王飛那是一個都不認識。除了坐在最前方的趙蔥,而顏聚卻沒有看見,看來身受重傷不假。
大廳坐著得共有六人,除趙蔥,太子丹和韓之後外,其餘還有三人,想必是楚魏齊國的大將軍,每人的後麵均站著兩士兵,想必都是最忠心之人,不然如此高級機密的會議不是誰都能參加的。
右邊第一排做的是位粗獷的絡腮胡須的大漢,第二位的是臉色一道刀疤的方字臉男人。太子丹坐在左邊的最前排,王飛自然站在太子丹後方,再下方坐的便是韓之後,最後是位比較深沉年紀略大的老將。
眾人互相行禮寒暄之後,便開門見山商量起抗秦對策。
“明日我們就集合人馬,直接攻過去,我倒要看看那王翦有何能耐。”說話的是那絡腮胡須的粗獷大漢。
“我也同意楚將軍,我們均是長途跋涉,外麵又是飛雪連天,這戰必須速戰速決。”帶刀疤的將軍也是同意到。
“攻城會浪費不少人力物力,外麵如此惡劣天氣,這攻城器具輸運均是難題,顯然易守難攻,攻城還不是上策。”韓之後也開始發言,顯然韓之後對局勢的理解顯然在剛才兩位將軍之上。
“那你說怎麼打?”粗獷的楚將軍說話直接,藏不住口。
“誘敵而出,讓秦軍跟我們正麵而站。”韓之後說道。
“哈哈~”粗獷的楚將軍哈哈大笑,“廢話,你當秦軍是傻子?”一口唾沫噴了眾人。
王飛是聽在耳裏,心中想到,雖韓將軍說的有理但卻不符合實際,這秦軍豈會跟你光明正大的決戰?兵不厭詐,秦軍不玩陰的已經謝天謝地,何況,其旗下還有陰險的道家暗中作梗。
“我們將秦軍直接困於河內郡,斷其糧草,活活餓死他們。”這時那位老將軍建議道。
“哼~我看先餓死的是我們吧。”絡腮胡須的楚將軍又是一陣反駁和嘲笑。
“眾人說的均有道理。”太子丹打斷了眾人,插話道,“如今我們是托不起,必須主動出擊,今日便派人連夜叫城,明日我們便大舉連翻攻城。”
“明日一戰,必須拿下。”這是眾將軍最終達成的協議。
接著眾人便開始討論攻城細節和時間,百兵布陣,王飛是聽得雲裏霧裏。
但王飛自然也不會停止思考,秦軍必然死守河內郡,同時會斷楚齊後勤,施加壓力,而在聯軍未齊前想必這河內郡定是補充糧草,以此應戰,隻要多守一天,這聯軍潰敗渙散那就是遲早的事。
可明日能否一鼓作氣拿下河內郡將直接影響著戰局的走勢,贏則拖累大秦,即使無法進攻函穀關,也可在大秦乖乖退防。
可如果敗了,這五國恐怕都隻能退守自國自保,聯軍將再也不可能,對於如此重要的時刻,秦軍豈會坐以待斃?王飛早已經感覺到秦軍背後將有大動作,但是王飛如今對打戰經驗實在是太淺,哪怕明知此戰的結局,也猜不出秦軍會有何動作,更要命的事,這一切無從和眾將軍說起。
一個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這是王飛所認識到的現實。戰爭到底有多殘酷多麼可怕現在的王飛還是親身感受不到。
王飛回營後,這明日一戰已經在軍營中傳開,眾士兵均是紛紛準備。
“你就是新來的嗎?”一人騎於一匹烈馬之上,俯視著王飛。此人此馬均是披著鐵板剛皮,可以想象,此馬將是多麼彪悍。
“嗯。”王飛在軍隊的名聲自然沒什麼人知道,那方霸刀一戰,也就薊城百姓口中閑談而已。
“那還愣著幹嘛,馬上去領馬去東邊集合。”此人乃是騎兵的領軍張素山,為人作戰凶猛,外號一騎紅塵,其騎馬的衝刺速度可想而知。
張素山冷冷得斜看了王飛一眼,一臉不屑,就像一個優秀班的班主任看一位差班的差級生一般。
王飛領了騎兵的裝用馬,此馬跟普通的千裏馬自然不同,千裏馬一般是耐力極優,而此馬種卻是力量和爆發極強。
當王飛歪歪扭扭得騎到東邊時眾騎兵早已經嚴陳以待,眾人均是莊嚴肅靜,視死如歸。王飛剛想找個位置排進去。領軍張素山早已經對其不滿。
“你!”張素山似乎是故意對新人的不滿或是殺雞儆猴,眼珠爆出,凶神惡煞,指著王飛便匆匆騎來,開口就大罵,“你知道紀律嗎?你的慢也許會害我們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