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柔和冷蕭外,還會有誰?王飛勉強抿出一絲笑,總算又是死裏逃生。
“原來是刺魂的人,嗬嗬。”阿川似乎對刺魂有所了解,露出一絲的驚奇,“你們老大苟且偷生,躲躲藏藏,我們教主倒是很想請他來喝一杯。”
小柔對麵詢問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絲毫不想回答。
然後阿川卻有話要說:“聽說刺魂都是戰國中最頂尖的刺客組成,想必這幾年來聞名於世的幾起暗殺都是你們做的吧,嗬嗬,卻不知這位姑娘又是哪位?”
小柔如同木頭一樣,紋絲不動,似乎連聲音都吝嗇得不想讓人聽見,然而她卻轉過身,望了王飛一眼,那是一副充滿了殺氣充滿了堅毅的眼神。
王飛似乎明白了,這是他和她之間最難得的默契,過去扶起了木荷,冷蕭和箭傷隨後,奇怪的是阿川並沒有阻止。
“是我的永遠是我的,你們兩個遲早會回來找我。”阿川望著眾人的離開,說了一句很是自信的話,王飛是聽在心裏。
“我也正好想領教領教刺魂的人到底有多能耐。”說罷,赫然是小柔先衝了過去。
“我們剛從忠魂穀過來,恐怕那邊是過不去,我們不得不繞道走遠路。”沒走出多遠,冷蕭建議道。
“如今我們傷痕累累,負擔又重,確實不方便再戰,路途如果遠了,隻怕...”王飛自然是擔心木荷和箭傷能否堅持下去。
“道家總舵是依山而造,北和東高山峻嶺恐怕是沒法走,而西邊是忠魂穀方向,找已經是天羅地網等待我們上鉤,隻剩往南走了,隻是這往南完全是繞了一個大圈,路途就遠了。”
“沒事,隻要沒追兵還怕餓死不成。”餓死不怕,但是會凍死,眾人決定往南,王飛最後回頭看了遠方一眼,那裏白茫茫一片,兩道黑影正拚得震天撼地。
小柔應該沒事吧,王飛不知為何擔心。
木荷早已經在變異恢複後暈了過去,一直沒醒,已經凶多吉少,王飛一直背在身上,而箭傷也表現出極其堅強的毅力。
能在道家生不如死的牢獄中熬過一年的人都非等閑之輩,哎,王飛歎了一口氣,不知自己扔的那把鑰匙是對是錯,現在估計早已經血流成河了吧,又會有幾個人從那裏逃出去呢。
這一走就是一整天,太陽又將下山,沒有任何避寒的地方,這裏最大的敵人就是寒冷,呆在這樣的夜晚室外,不足一個小時哪怕是神仙都會直接凍死過去。
哪怕王飛是神仙,但木荷和箭傷絕對會凍死在寒冷的夜裏,該怎麼辦?王飛左右為難,這也是一條九死一生的路啊。
這一眼望去,除了白茫茫還是白茫茫,而木荷也全身積雪覆蓋,身體僵硬,估計熬不了多久了。
王飛有點急,誰能不急?
“教主你看那?”劍傷指著前方一絲淺凹的痕跡說道。
冷蕭急忙上前,“像是腳印,雖然已經被大雪覆蓋,但還能看出點蛛絲馬跡。”
循著那微弱的痕跡,眾人舉步維艱,可走了老遠,仍不見任何影子,而腳印痕跡越來越淺,最終消失在茫茫一片白雪之中。
眾人四處觀望,卻絲毫沒有痕跡,看來是白忙了,可這也是他們過夜的唯一希望。冷蕭望了望左邊的一顆大樹,一躍而起,當即立於頂山觀望。
直到他露出了喜悅的臉色,王飛知道也許他們得救了。
一縷青煙從樹林中冒起,要不是冷蕭看見此煙,又如何能循跡而來。木屋看似古老,像是以有百來年的曆史,但穩如泰山。
開門的是一位老人,老人白發白須,傴僂著腰,但精神異常明朗。
“打擾老人家了,我們想借宿一宿,我有朋友受了點傷,這天即黑,確實走不了,還望老人家行個方便,我們隻圖個避寒之所,絕無它意。”王飛說的非常誠懇,三人並深深彎腰,以示誠意。
誰知老人異常的和藹可親,熱情接待,這讓王飛感激不盡,老人生了火,還熬了湯,王飛雖餓得肚子呱呱叫,但自己已經獲取得太多,又哪奢望如此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