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溪回到家,鮮老爺子就讓他去了書房。
“爺爺,我回來了。”
鮮老爺子當兵時誤傷腿,幸好微雨的爺爺及時送他去了醫院,才沒被截肢,現在勉強能走路,所有他一直想報答他,卻礙於商人的身份,一直沒有什麼表示,好不容易微雨的爺爺主動提出結為親家,便馬上安排孫子和人家的外孫女見麵。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別跟我裝糊塗。”
“你著急也沒用,人家根本沒看上你孫子。”他坐在書桌對麵。
“真的?不會是你又使了什麼幺蛾子吧?”
快三十的孫子是鮮老爺子的心頭病,鮮溪的父母去世的早,大學剛畢業就被逼著管理這麼一間大公司,幾年下來,沒有時間去戀愛和約會。鮮老爺子又急著抱孫子,因此也安排了不少的社會名媛給他認識,但總是被他以各種方式拒絕。謝家是鮮家的至交,而且這門婚事是謝家先提出來,他自然不能讓孫子胡來。
“女孩是不錯,但是我看她是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我們也不能勉強人家不是?”他在爺爺麵前從來不敢放鬆,因為爺爺在他眼裏是一個很好的榜樣。
“如果人家不願意就算了,到時候我就向他們道個歉就行。”
這正好順了他的額心思,他問道,“對了,他們家是不是還有個孫女?”
“是,聽說在謝老頭心裏還挺寶貝的,以前見麵的時候還不停的誇她。”爺爺研究似看著他,“怎麼?她也去了?”
“去了。”
“看上人家了?如果是,就不要再想了。以她爺爺的脾氣,是不會把她嫁給一個商人的。”
鮮溪也能想到,謝家人很少親自和他們聯係,從這一點來看他們家心底裏還是有些官僚思想的。
微雨坐在咖啡廳裏給百威打了個電話。他正在開會,他的秘書把手機遞給他看了一眼,話突然停了下來,傍邊的人相互對視幾眼,問道,“百律師怎麼了?”
“不知道,他從來沒這樣過。”
秘書小心的提醒他,他才轉過神來,“我去接一下電話,你們先討論一下。”
他走到走廊,回了電話,“是你?什麼事?我正在開會,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好,一會兒我去找你。”
他們兩人很久沒有這樣麵對麵的坐下來說話了,微雨不知道怎麼開口,兩人就這樣坐了十多分鍾。
“你和木槿的關係怎麼樣?”
“很好,她一般在家帶孩子。”
“那就好,她知道我表姐的事嗎?”
“知道。”
“她不介意?”
百威投以不解的眼神,“你是什麼意思?”
“我表姐的事,我知道她做的有些不對,但是我希望你能用你的同情心對她,她其實要求的不多,隻要你和她說說話。”
“我已經讓她到公司上班了,你讓我還要怎樣?”
百威,不希望再聽到她總在自己的麵前聽到“表姐,表姐”。他喝了口咖啡,“我們在一起就不能說點其他的嗎?”
“對不起。”她起身離開,也許在離開中國之前她還能和他坐下聊些其他的,但現在的她是永遠做不到的了。等她走後,百威手裏的杯子都快被他憤怒捏碎。晚上他又去了酒吧,自從他結婚後就很少來這裏了,但是今天他又喝的爛醉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