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已經心疼不已的皇後見自己的大兒子莽莽撞撞跑進來,一下子有些受不住的兩腿發軟,身邊的丫鬟眼尖的立刻扶住皇後才沒能倒下。
在場的其他眾人也是屏住呼吸等待著大皇子接下來的話。之前有過一次的不速之客,早已經在所有人的心裏留下了深深的陰影。連一向沉穩的住持也停了筆看著大皇子。一直哭鬧的小涅克哩更是眨巴著還帶有淚水的眼睛看著大皇子,一時忘記了哭鬧。
大皇子稍稍穩住了自己的氣息接著大聲喊道:“不,不可以!我才是大皇子,嫡出的嫡子,是未來的太子,未來的可汗。陣印怎麼可以傳授給他?”
這話一出,有些人鬆了一口氣,而有些人卻是幸災樂禍。哼,有戲要看了,不知道這回可汗與皇後會怎麼處置大皇子。說小了這隻是小孩子家不懂事,說大了這個是大皇子在謀逆,有不臣之心。自古就不缺小人。他們怎麼會放過有這麼好的機會給日袞讚博可汗與皇後添堵呢。
皇後臉色刷白的看向日袞讚博可汗。這一定是有人教唆的,要不然他一個不到八歲的小孩子能知道什麼是權利之爭嗎?
“混賬!咳咳…”日袞讚博可汗因暴怒而猛地咳了起來。
大皇子被自己的父汗這麼一怒喝,才察覺自己闖了禍,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不敢再說話。這時,伺候大皇子的兩位侍從從外麵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跪在地上不要命的磕著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一定是你們這些個不要命的奴才教唆的大皇子,來人,把這兩個該死的奴才拉出去杖斃!”皇後沒等日袞讚博可汗開口就下令處置了兩個侍從,卻沒敢對大皇子怎麼樣。
大皇子闖的禍不小,小小年紀敢質疑可汗的決定不說,還膽敢大放厥詞的說大統繼承人是他自己。這樣大逆不道又謀逆行為,可不是她皇後能夠定論的。更何況那些個小人,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如果再這個時候,她膽敢再說點什麼或替大皇子求情,那些個人不知道還會怎麼為難自己與可汗呢。至於大皇子身邊的兩個奴才嘛,她倒是有這個權利。
從外麵進來四個侍衛拖著那兩個侍從往外走。兩個侍從拚命的掙紮著求情道:“皇後,皇後娘娘饒命!可汗,饒命!大皇子,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早就已經被皇後的陣勢嚇得不敢再說話,哪還敢替身邊的奴才求情呢。
皇後等侍衛拖出去兩個侍從後才跪下來請罪:“可汗,臣妾罪該萬死!沒有教導好大皇子,請可汗處罰!”
大皇子見自己的母後也跪下來也跟著跪下來可憐巴巴的看著還在咳嗽不止的日袞讚博可汗。
“來人,把大皇子的帶下去,等儀式結束了再做處置!”日袞讚博可汗咳嗽稍微好些了立刻下令。
大皇子也沒做掙紮,聽話的跟著進來帶他的兩位侍衛走了出去。
“皇後也別跪著了,本可汗一定會徹查此事,如若真那兩個奴才教唆也就罷了,要查出來背後還有別人,本可汗定當嚴懲,絕不姑息!”繼承可汗之位這麼多年的他怎會不清楚這後麵還會有別人呢。那兩個奴才再大膽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教唆大皇子前來攪局。隻是他們也不會全然無辜。
不管怎麼說,這背後之人真是太可惡,不把他揪出來日後一定會後患無窮。大皇子還這麼小就被他教唆的如此無法無天,等長大了,還不會想盡一切辦法與涅克哩爭奪可汗之位呀。
隻是現在眼前是要順利完成儀式才是關鍵。大坤陣現在這個時候是最脆弱的,萬一在這個時候又來個不速之客造訪,那全部落的安危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