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來了?”耳畔響起眾人的議論聲,辰星下意識的朝前方望去。
隨後,就見局長張之亮雙手背在身後,邁著四方步,緩緩從人群後方走了過來。
走過來後,張之亮停下身形,爾後環顧一周,赫然發現辰星也在齊列。對此,張之亮猛地一怔,顯然,他沒想到辰星也會在這。
“這是怎麼回事?”低沉的聲音,嚴肅的表情。這一刻,沒有誰敢去接他話茬,即便是剛才還嘚瑟不輕地陳永生也不例外。
但葉誌明可不在乎那些,由於出身顯赫的緣故,他對張之亮的感覺並不像其他人那般拘謹。
“局長,具體怎麼一回事?我想你應該問問辰星。”
嗯?
聽見話音,張之亮抬眼望向葉誌明,道:“阿明,這是怎麼搞的?怎麼門口聚集這麼多人?”
葉誌明聞言,沒有急著回答張之亮的話,先是微微一笑,隻是那笑容看起來很怪異,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心裏準沒什麼好事。
“局長,我剛才就已經說了,這件事你應該問問辰星,而不是來問我,他自己幹的好事,他最清楚。”
待葉誌明話音落下,張之亮眼神徒然一稟,暗怪葉誌明不會來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他下不來台麵。
但他又不能去和葉誌明直接翻臉,葉誌明家世顯赫,不是他一個小小警察局長就可以招惹起的。
故此,張之亮隻好將目光投向坐在輪椅上的辰星,道: “辰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麵對辰星,張之亮心中還是有些歉意和感激的。
曾經,辰星是他麾下最得力的幹將,立功無數不說。倘若不是因為有辰星地存在,他也斷然不會升官如此之快,從原先一個小小教導員升為現如今局長位置。
他現在所得地一切,可以說有一半功勞都是辰星給予的。
因此,縱使現如今辰星徹底淪為一個殘疾人,對他沒有半分用處,但辰星在他心中還是有些分量地。
出於感激和歉意,張之亮在對辰星說話態度方麵,也是變得柔和了許多。
但是,心存感激是一方麵,現實和仕途又是另一方麵。
因為他深刻的知道,辰星能變成如今這副慘樣,完全是拜葉誌明所賜,他可不想因為心中那點感激,從而得罪了葉家,葬送了自己的大好仕途。
當然,目前這些事情,是辰星無從得知地。
而這時,耳畔響起張之亮的話,辰星沒有急著答複,而是抬眼看了看這個以前在他心中充滿敬意的老上司。
這一瞬間,辰星表情複雜,眼角肌肉止不住的跳動,顯然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回想起往事,辰星心裏便疼痛不已!自從自己被人打斷雙腿之後,張之亮不但沒有去看望過自己一次,反而是他親手將自己趕出警局。
要說,自己地雙腿斷了,不能出外執行任務了,但最起碼還可以做個文職工作吧!
但不曾想到的是,張之亮的做法讓辰星徹底寒了心。他非但沒有幫辰星安排文職工作,反而打電話告訴辰星,他被警局裏解雇了。
嗬嗬!這是多麼可笑?想必農夫與蛇的故事,便是對它最好的比喻。
當聽完張之亮那番話後,辰星隻覺得自己那顆原本就以千瘡百孔的心髒,更是被人又從上麵撒了一把鹽,痛的幾欲窒息。
辰星想不到,他真的想不到,那個曾經在他心中充滿正義與愛心的老局長張之亮,為何會變得如此刻薄與無情?這是辰星始料不及的。
要知道,他的功勞與仕途,可都是自己拿命換回來的啊!
想罷,辰星內心深處更加變得波濤洶湧起來,久久不能平息,隻是他心智堅強,強忍住內心酸楚,堅決不讓外人看自己笑話。
“張局長,事情是這樣的...“稍後,辰星將這次事件始末,一五一十說給了張之亮和在場眾人聽。
待眾人聽完後,均將目光投向葉誌明,看樣子仿佛是想問問葉誌明,辰星說的是否屬實?
瞥見眾人均把目光投向自己,葉誌明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眼角上的肌肉不規律的跳動了兩下,顯然,此時他內心中的感受並不像表麵上那般淡定。
“咳咳!”稍後,葉誌明故意清下嗓子,以此掩飾自己的尬尷。
“其實這件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麼不堪,我剛才隻是和辰星鬧著玩的,可我想不到,辰星他經不起玩笑,一說就惱,我又有什麼辦法?”說話同時,葉誌明攤開雙手,那模樣倒是給人幾分無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