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揭發我的罪行,那我就在你臨死之前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韓劍詭異地一笑,“是關於你父母的!”
淩辰渾身一震,但表麵上還強裝鎮靜,“難不成我父母是你推下懸崖的?”
韓劍眼中盡是壞笑,“你可知道你父母叫什麼名字?”
淩辰看了大長老一眼,但大長老卻是老臉一紅,然後悵然地低下了頭。
或許淩辰已經明白了什麼,但他還是一五一十道:“大長老曾告訴過我,我的父親叫淩楓,母親叫流清裳。”
韓劍忽然哈哈大笑,“你的母親叫流清裳不假,但你的父親可不想不姓淩!”
淩辰心中一顫,滿眼盡是疑惑與驚詫的目光,心中又似乎在期待著韓劍的答案。
“你的父親姓夜,他的名字叫做夜楓!”
韓劍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狠狠地劈在了淩辰的心頭。
那個人人口中的魔教首領,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即便淩辰已經接受自己的父親誤入魔教,卻也無法接受自己就是夜楓的兒子!
“你胡說!”淩辰眼圈微紅,他仍然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我胡說?”韓劍扭頭看向大長老,“明燭,你告訴他,我說的是對是錯?”
淩辰將最後一絲求救的目光投向明燭,得到的卻是明燭長久的沉默。
淩辰的心中猛地一跳,立刻聯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我的父親是夜楓,那我的母親豈不就是幻羽冰宮裏的那個白衣女子?”
原來,那白衣女子日思夜想的孩子便是自己!
突如其來的真像讓淩辰一下無法回過神來,他如遭雷擊一般,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韓劍繼續道:“你娘流清裳在幻羽冰宮已經待了十八年,我雖然殺不了她,也得不到她,但我要將她困在那裏一輩子!”
白衣女子的身影依稀出現在淩辰的麵前,仿佛前一秒,他還在依偎在母親的懷中,身上還存留著淡淡的餘溫。
那麼親切而又那麼溫暖,如果從生下來便能體會到這份親情,那該有多好啊!
隻可惜,這份母愛遲到了十八年!
而且,這十八年來,身為孤兒的淩辰還一直被蒙在鼓裏,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父母是淩雲劍宗的大英雄,得到的卻是今天的結果。
淩辰恍恍惚惚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布滿了複雜的神色,是驚訝?是怨恨?是激動?是憤怒?還是不甘?
下一秒,淩辰抬起頭來,充滿怨恨的目光看向前麵的每一個人,韓劍的冷漠,韓天的嘲諷,南宮月的不屑,還有大長老的懺悔……
眼前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是那麼的陌生,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他可以相信的人!
每個人都瞞著他,這一瞞,便瞞了十八年!
“為什麼?”淩辰聲嘶力竭地吼著,“你們當年為什麼不殺了我?”
“若不是你敬愛的大長老心慈手軟,我又豈會留到你現在?”韓劍冷哼一聲,繼而又露出了一絲笑意,“雖然讓你多活了幾年,但如今能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也值了!”
南宮月撇過頭去,想轉身離開。
韓劍卻叫道:“月兒,你遲早是我韓劍的兒媳婦,難道不陪著我們看完這場好戲嗎?”
“一個弱者的乞憐,有什麼好看的!”南宮月冷冷道。
韓劍有些好奇地問道:“月兒,難道你對淩辰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嗎?”
“我隻知道,他的實力不夠,配不上我!”南宮月的眼神瞟過韓天,並沒有多麼喜悅的表情,看來韓天都不見的能入了南宮月的法眼,更何況是淩辰?
這個風情萬種的紅衣女子,她的心究竟有多高?難道隻有皇城裏的那幾個天之驕子才能配得上她嗎?
看著那個冰冷的女子,淩辰的心更是涼透了,他喃喃自語著,又像是在對另一個自己說話,“兄弟,聽到了吧,人家隻喜歡強者,看不上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淩辰的心中本來還對南宮月存留著一絲喜歡,甚至有一點小小的幻想,今天在這斷情崖邊,已經完全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