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迪倫並不為之所動,手中匕首輕輕轉動了一下,慢慢走向鶴無淵,透過窗外的陽光,在匕首尖上閃耀出一抹銀光。
看著匕首慢慢挪向自己的眼睛,鶴無淵終於驚恐的叫了出來,身體被能的扭動著向後退去,燒焦的麵孔更是無比的猙獰恐怖。
迪倫並沒有做什麼,而是晃動著匕首開始仔細的觀察鶴無淵的全身,時不時的用匕首若有似無的捧碰一下,像是正在斟酌著什麼。
“兄弟,你知道有一種刑法叫做淩遲麼?”忽然,迪倫轉過頭來,對著瑾瑜問道。
話音剛落,鶴無淵的臉上瞬間僵硬了起來,喉間發出淒厲的叫聲,掙紮著想擺脫捆綁著的木樁。
“據說最好的淩遲手法堪稱最完美最藝術的刑法,不僅僅能將人折磨的痛不如生,還能得到最完美的人體骨骼,我們以前獵捕魔獸的時候,總是想得到一副完整的骨架,卻是沒有機會實現,其實,人的骨架才有收藏價值。”迪倫自顧自的說,好像鶴無淵是空氣的存在。
閃著寒光的匕首劃破鶴無淵衣服的時候,他再也承受不住,整個人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瞬間涕淚皆下,嘶吼道:“我說...我說...”
“你們來瑾家到底找什麼?”迪倫渾身氣勢瞬間拔升,整個人在元素之力的包裹下須發皆張,匕首更是泛起一層銀色的光暈,雙眼緊緊的對上鶴無淵的雙眼,幾近咆哮道。
“找...找一把劍。”在餓狼般的眼神下,鶴無淵駭的肝膽俱裂,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元素師的身份,額頭冷汗如雨,雙目驚恐的看著迪倫。
“找什麼劍?”不等鶴無淵的嘴巴合攏,迪倫再次咆哮道。
“我不...不知道!”
“誰指使你們來的?”迪倫額頭狠狠的和鶴無淵抵在一起,雙手猛然的拍向對方,駭的鶴無淵身子猛地一抖,結巴道:“絕塵...天炎城...問...問家的人,是元素靈者。”
看到鶴無淵抖得像篩糠的身體,迪倫這才停下來,轉過身,語氣平和,道:“他說的都是真話,還要問什麼?”
“夠了,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掛到大門上去。”瑾瑜看了一眼已經癱軟的鶴無淵,冷聲道。
反手狠狠砸出,鶴無淵應聲昏死過去,迪倫沒有說話,扛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瑾瑜心中萬千謎團,瑾天老祖的墓裏到底是什麼東西,按照鶴無淵的說法,玄天宗尋找的是一把劍,但是瑾川說的卻是劍柄。如此說來,肯定與劍有關係無疑,兩者回答的差距早呢麼想也銜接不起來。
輕歎一口氣,舉步走出門外,隻見墨含和千凝等在外麵,臉色都是有點變化,顯然剛才血肉的衝擊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這不同於直接的元素之力對撞,細節有時候能製造出比整體更為震撼的情景。
紅日之下,雲城看起來有些荒涼,在經過了大戰之後,濃鬱的血腥味更是散布了半個城池,雲城人雖然好奇三家族為什麼突然間陷入生死爭鬥,卻也是不敢出頭詢問,早上那般戰鬥的威力,屠殺的規模,已經徹底顛覆了他們對於生死的認識。
沿著瑾家的方向望去,黑煙彌漫,在破損的圍牆上,站著一道小小的身影,隻剩下門框的橫木上,吊著一個焦黑的人,頭發披散,不知是死是活。
直至天黑,黑曜門也是沒有絲毫的動靜,瑾瑜靜靜的等待著,沒有焦急,也沒有去試探,因為他知道,這場戰爭遲早會來,他需要在這片聖坦帝國微小的沒有地位的土地上,捍衛住家族的尊嚴,捍衛住瑾天老祖的墳墓。
迪倫帶著千凝到了後山的密室,以他們的實力,根本沒有參與戰鬥的資格,墨含堅持留了下來,瑾瑜無法,隻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