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
耳畔突的傳來那樣一聲輕柔的低語。下一刻溫潤的唇也印到了她蒙著薄紗的眼上。
“傻丫頭……”
濕濡的碰觸好似對待著稀世的珍寶般那樣小心翼翼。
夜色濃鬱,就在星空的璀璨當中,點點浮雲飄過,好似彌漫飄渺。
那聲聲而散的低吟消弭。
好似魅影。
日頭清朗。
萬裏無雲,便正是休閑的好時日。
搖晃的車馬在街上緩緩而行。
車廂內奢華滿目,男子頭上隻是慵懶的別著一枚玉簪,寶藍色的袍子懸掛在身上,卻是更顯得俊美的容貌好似妖孽。一旁的女子淺紅色的錦服金絲錦線,卻是低著頭,若非是看到頭上的金玉步搖,還險些以為隻是個肉團。
縮著脖子幾乎就差在車廂裏畫圈圈的柳姍姍狠狠的咬著牙。
要不是現在全身上下仍像是被劇烈碾過般的顫抖難受,還要維持她那個該死的恭謙柔順。她真的恨不得撲上去在這個男人如此妖孽的臉上留下點兒記號。
前幾日這個男人點到為止的撩撥曾讓她一度誤以為他當真是傳言中某些方麵的空架子,又或者是那種隻碰處,女的色,情王爺,卻沒想昨晚上竟不知道被他折騰了多久,就是早晨醒來還是被他吃了一次。
好吧,她承認那些個傳言根本就不可信。也不得不承認她再一次被傳言徹底的愚弄了!
雖說她倒是可以很阿Q的安慰自己權當作昨兒是找了個技術尚好的鴨子,可現在除了兩隻手和腦袋,全身上下哪兒一處都多多少少有著讓人遐想的曖昧痕跡。
透過車簾,看著外麵熟悉的景致,看著也便是再走一條街就回去相府。
這個渣子根本就是故意的!
突的,旁邊的男人大掌一攬,直接就把柳姍姍攬到身邊,而趁著她渾然一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工夫,俯身就在她的麵上親了下,“小東西,爺越來越喜歡你了!”
“額……”
垂涎欲滴的語氣,隻讓柳姍姍背脊上的汗毛根根倒立,她扯了扯嘴角,臉上隻嬌羞帶柔,“妾身能得王爺寵愛,便是妾身的福氣,妾身不敢妄加福澤。”
“怕什麼。”司馬昭然不以為意的挑了下眉頭。”
“額……”
柳姍姍隻覺得自己的手指端都開始咯吱咯吱的響。
她強扯了扯眉角,露出一抹似嬌非羞的模樣,“爺,今兒畢竟是妾身的大日子,若是爺真的寵愛妾身,還請爺給妾身些許薄麵。”
嬌柔欲滴的聲音便是鐵漢也要化為繞指柔。
司馬昭然幽幽的盯著她,眸光中更是微閃迷迭光芒,
“好!”
嘶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他這一聲爽快的應承,一股涼意隻從柳姍姍的腳底板蔓延而上。
很快,相府便在眼前。
當柳姍姍和司馬昭然下了車馬,府外,柳相一家人早已經恭守在門外。
柳相一家三代為官,便是到了柳相這一代才總算是門楣光耀,官至一品宰相。
柳相膝下兩女三男,一正妻,三妾侍,正妻乃門戶相當之家,自是賢淑知禮,而侍妾當中便最數柳姍姍的母親階位最底,離世也最早,而究其原因左不過沒能生出個兒子,以正柳家香火。
膝下嫡女柳湘湘早已經嫁給了當朝大皇子司馬昭月,三個男兒也在朝為官,最高也已經是三品禦史,最低是皇城的守衛統領,且已經都有了門當戶對的妻室,庶出之女柳姍姍雖看似是嫁給了當朝看似並不受寵的安樂王,可總算而言,在朝中百官當中,已經是榮寵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