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剪不斷，理還亂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董浩和莫心同時向門口看去，隻見莫長海夫婦滿臉憤怒的站在門口。
“爸，媽，你們怎麼會在這裏？”迅速反應過來的莫心，走上前乖巧地拉住莫夫人的手，把震驚放在心底。
莫夫人看了丈夫一眼，向莫心投去安撫的眼神。
莫長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命令身後的保鏢離去，隨即走進房間。
整個房間寂靜得可怕，那突然響起的皮鞋的聲音，扣緊每個人的心弦。
莫長海一言不發地走向董浩，即使對方比自己高一個頭，莫長海的氣勢也碾壓了一切。
“爸！”莫心驚叫道。隻見莫長海突然間抬起右腳踢向董浩的肚子，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不要臉！”透過董浩驚慌失措的表情，莫長海看到了他在靈魂深處的罪惡與肮髒，那是他熟悉的、他不願意想起的往事，他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兩個女兒身上，那是他不願意、最害怕的罪惡的延續。
莫心走上前扶住董浩，心疼地看著他通紅的臉頰。“爸，你怎麼可以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啊！”莫心不讚同道。
而莫長海，卻是眼神冰冷地看著莫心，那冰冷，讓莫心感到全身發冷。“不自尊，不自愛，這就是我的女兒嗎？”雖然這話是對著莫心說的，莫長海的視線，卻是對著自己的妻子。他知道，對方和她一樣想到了同樣的事情。七宗罪，他們犯了幾宗呢，如今，同樣的罪惡再次發生在自己的女兒身上，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對上丈夫變幻莫測的眼神，何燕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聽到莫長海的話，莫心全身發冷，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是那個一向很疼愛自己的爸爸嗎，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伯父，我……”董浩未說出口的話被莫長海打斷，“呸！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叫我伯父！”看著麵前懦弱的黃毛小子，莫長海非常地鄙夷。
那蔑視的眼神，那鄙夷的話……是如此地熟悉，在恍惚中，董浩才想起在不久前，自己也用著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話麵對一個陌生的人。那個時候，那個人敢反駁他、斥責他、威脅他，而如今，自己卻是不敢對眼前的人說出任何反駁的話。他算是咎由自取嗎，真是，諷刺得可以啊！
“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高考之後……”莫心心虛地說道，她卻是不敢再爸爸麵前說謊話，在他麵前，似乎任何的謊言都無所遁形，與其日後被他查出來，倒不如自己老實交代。
“啪！”莫長海毫不猶豫地扇了莫心一巴掌，“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莫長海想起了當初莫君月對自己說著有了喜歡的人時表情，神色裏的亮光，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那時候，他是真的為自己的女兒高興，她自小便太過溫順，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情緒波瀾，而在董浩出現以後，君月才真正地鮮活起來。在那之後，莫長海派人去調查過董浩，這個男孩品行優良，成績優異，假以時日能成為人中龍鳳。之後便放手了整件事情，隻是沒有想到，寵愛的小女兒竟是和董浩糾纏在一起，在他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莫長海！”何燕聲嘶力竭道，在她意味不明的視線下，莫長海露出痛苦的表情，這是報應吧！隨即轉頭拉住莫心的手往外走去。
“你跟我走，不要再跟這個人來往！”
“不，我不！”莫心哭泣著說道，“爸爸，我和浩哥哥是真心相愛的，我隻要他，求求你，不要讓我們分開！”莫心跪在地上，抱住莫長海的腿祈求道。
莫長海隻覺得很無力，‘真心相愛’，這句話害了多少人。
“心兒，董浩不是你的良人，你和他分開吧！”莫長海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莫心使勁地搖頭，抬起頭看著董浩，“不，我隻愛他，我隻要他。這與他是不是良人沒有關係，爸爸，”莫心話鋒一轉，說出了決絕的話：“如果你要分開我們的話，我保證，你明天看到的，是我的屍體，我保證！”
“心兒！”董浩震驚道，隨即忍住身上的疼痛，走過去抱住莫心。他腦袋被糊了吧，才會說出那樣的混賬話，“對不起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的，我們要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莫長海冷笑道：“好！好！好！你們要在一起是嗎？可以，莫心我告訴你！無論是你，還是你肚子裏的孽種，別想得到我莫氏的一分財產！至於董浩，嗬，別想我給你提供任何便利！”說完便丟下眾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