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戒色(2 / 2)

“我叫牛衝,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我叫戚乘風,大家都叫我小風。”

小和尚依次行禮之後,這才開口說道:“我的法號叫戒色。”說著臉上還露出了不好意思地神態,臉蛋也有些發紅。

“哈哈,戒色?你師父可真有意思,竟然給你取了這麼個法號。”牛衝哈哈笑道。

“師父也不想取這法號,隻因我是戒字輩的弟子,而法號:貪、嗔、癡、惡、色、欲、恨…排到我時就落了個戒色。師門規矩不能變,所以我的法號就叫戒色了。”戒色一字一句解釋道。

“原來如此,剛才小師弟無禮了,我代他向小師父賠禮。”王小二拱手說道。

“小二師兄不必如此,咱們都是修練之人何必在乎那些虛名呢,牛衝也不是故意的。”戒色連忙說道。

“好了,辛長老他們已經找到歇腳地了,咱們也過去吧。”戚乘風開口道。

戒色拿起地上的缽盂,跟著四人向辛長老那邊走去。不過他的目光,卻久久落在戚乘風背後的天殤之上,目中滿是驚異。

戚乘風感覺到了戒色的目光,回頭說道:“我這刀名為天殤,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

“天殤?小風你的刀竟以殤字為名?”戒色驚道。

“殤字禁忌之說,我卻不在意。什麼災難的傳言我都不信,這把刀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它不會帶給我災難的。”戚乘風正聲說道。

“小風你這把刀的確非凡,它上麵竟然含著佛意,可它並非佛門之物。”戒色給戚乘風解釋道。

“佛意?想不到天殤竟還與佛門有緣。”戚乘風抽出天殤在手中緩緩撫摸著。

天殤在他手中就像溫順的小貓咪一般,任他撫摸。刀刃上發出低鳴,似是歡快異常。

戒色看到天殤的樣子,眼睛一亮,稱讚道:“這天殤真是太有靈性了!”

“哈哈,確實,它就像我的小兄弟一般。”戚乘風望著天殤滿眼溫情。

“咦?這位小和尚是?”辛見見看到戒色跟隨王小二一行過來,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是大雲寺的弟子,我們見他一個人,就邀他來同行。”王小二開口答道。

“大雲寺?不知你師父是何人呢?”辛見見望著戒色問道。

“師父法號普心。”戒色上前恭敬道。、

“竟然是普心大師的門下,當年與普心大師還有過一麵之緣,不知你師父現在還好嗎?”辛見見聽是普心門下,開口問道。

“師父身體越來越差了,我就等完成了師命,早日回寺照顧師父呢。”戒色說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眼中不覺流出了淚水。

“好孩子,放心,你師父會沒事的。就跟著我們一起去參加帝天道會吧。”辛見見摸了摸戒色光光的腦袋,柔聲說道。

一行人在茶館中喝了清茶,吃了些甜點,就上路了。一路上戒色與戚乘風四人混熟了,五人稱兄道弟,小和尚的一絲木訥也消失不見。

“啊!終於到了。聽辛長老說,玄天峰之上各大派掌門早已布置好了落腳之地。我上山之後,直接到咱們古塬宗的小築裏,要好好地睡上一覺。”牛衝說著,滿眼興奮。

站在這玄天峰腳下,戚乘風不由想起了當時與幽雅兒莫名其妙來到玄天峰的情景。當然,幽雅兒也想到了,她望著戚乘風,當時的一幕幕從她心底湧起。

那個不顧一切擋在她身前的身影,那個躺在她懷中,憔悴的麵孔。還有她一次次給那昏迷不醒的男孩,喂食靈液的情形。想著想著她的臉上泛起了紅雲。

“不知這次盛會,妙音閣會不會來?”戚乘風喃喃道。

“妙音閣避世已有三百年之久,恐怕不會來吧。”戒色見戚乘風滿目懷念,開口說道。

“走吧,說不定會來呢。”幽雅兒拉了拉戚乘風說道。她知道戚乘風一直在等著一個人,他四年來沒日沒夜的修煉,也是為了一個人。隻是,看著那張緬懷的臉龐,她心裏卻是有些難受,心緊緊揪著似是刀絞一般。

一行都是帝天的強者,上這山峰不費絲毫力氣。眾人皆騰空而起,向峰頂疾射而去。隻是,各大門派所居之地,並不在山峰頂上,而是在靠近峰頂的半山腰處。在辛見見的帶領之下,他們來到了一處開闊的廣場。廣場四周建著無數小築別院,還有小型的宮殿。

這玄天峰上與古塬宗的都玉峰上最大的差別就是靈氣。玄天峰上的靈氣的密度,竟然是古塬宗的數倍。戚乘風大口吸著天地靈氣,全身毛孔自然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