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說的沒錯,再等上兩日,寧白算是插翅難飛了,高手集結,那是衝著他的命來的,絕對無逃走的機會。
可如今,寧白也沒有把握離開這裏,這江城,恐怕早已被木家圍堵的水泄不通,就算與青雲門沒有什麼大仇,也派了不少高手暗中隱藏,極命太重要了。
這些人煽風點火,想讓寧白盡早離去,無非就是耍點小聰明,讓寧白喪命外麵那些人之手罷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凡牧等人,寧白沒有說話,這些人殺了都髒手,因為還沒資格死在他手上,區區幾個命門境的修士,他根本無須放在眼裏,不過恫嚇還是有必要的,否則一隻唧唧歪歪煩都煩死了。
“放心,就算我命喪這裏,還是能拉兩個陪葬的。”
寧白看了看凡牧等人,那意思很明顯,別來惹我,不然多得罪兩個仇家無所謂。
凡牧幾人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們修為雖然不出眾,可在這江城,也是有名天才煉器師,走到哪裏不是風光一片?
莫說區區一個通幽境的寧白,就算是被人請到七大不朽世家,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麵。
他們的身份地位,卻遭受到了一個將死之人的威脅,頓時就捅了馬蜂窩,凡牧幾人立刻臉色一冷,何嚐有人敢這般跟他們說話?
“小子,你最好看清自己的地位,在這江城,可不是論修為,你信不信隻要我說一句話,就有大量高手聽從調遣?”
凡牧神色倨傲,帶著不屑的嘲諷,仿佛看著一個山野匹夫的鄉下人般盯著寧白,居高臨下的姿態盡顯無疑。
他的確有這種底氣,而他說的,他也的確能做到,就憑他乃是天才煉器師,也不知多少修士找他煉製過兵器法寶,這其中自然會結識一些高手,隻要他們願意煉器,就有人願意幫他們!
“哦?這麼說來,我還得夾著尾巴做人了?”寧白想笑,這些人也太自命不凡了。
一旁,滿江雨眼珠子轉動,竟然沒開口阻攔,而是眸子閃過狡黠,她就喜歡看寧白跟別人爭鋒相對。
“哼,你不僅要夾著尾巴做人,還得滾出這江城,就憑你也配的上江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凡牧稍稍仰著頭,手中折扇輕擺,神色蔑視。
凡牧是覺得傳聞聽多了,還以為這個寧白真是什麼瘋子殺神的,一言不合就殺人,反倒是現在,他逐漸有了底氣,對方肯定是被自己的身份鎮住了,哪裏還敢跟他動手?
可下一刻,他就神色大變,一個巴掌迅速變大,“啪”的一聲,抽在了凡牧的臉上,當即身子翻飛,血液伴隨著牙齒飛了出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毫無征兆,寧白就已經抽了凡牧一個大嘴巴子,讓人沒有反應過來,便是反應過來又如何,誰能擋得住寧白?
這還是他留手的餘地,否則隨便一巴掌也把這些人拍成肉泥。
“你你敢打我?!”凡牧倒在地上,有些發懵,神色迅速猙獰了起來。
“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了,我配不配的上江雨我不知道,你們肯定是配不上的。”寧白冷冷開口,既然做了擋箭牌,那就做到底吧。
滿江雨小嘴長得老大,雙手捂著小嘴,一臉的不可思議,實則心中卻唯恐天下不亂,那凡牧怎麼這麼經不得打,竟然還沒爬起來,還是不是個男人,快爬起來跟寧白打呀!
可凡牧可不這麼想,他哪裏敢起來?萬一起來又挨一巴掌怎麼辦?對方是通幽境的強者,他哪裏打得過?
“你!你找死!”
凡牧狼狽不堪,白衫滿是泥土,滿嘴是血,哪裏還有之前的翩翩風度,嘴上不斷叫囂,身子卻不敢爬起來。
寧白掃了眼幾人,若不是對方沒爬起來,他不好下手,就衝這威脅,他肯定會再賞一個耳刮子的。
“我們走!”
拉著滿江雨漫步離去,看都沒看一眼凡牧等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這條街上。
凡牧幾人神色鐵青,這麵子可丟到家了,街上人來人往,指指點點,七嘴八舌,恐怕要不了多久,凡牧這個自恃甚高的公子爺被人抽了巴掌就會傳個遍。
“媽的!我一定要宰了他!”凡牧神色猙獰無比,氣憤到了極點,他何嚐遭受過這等恥辱!
溜達了一圈,寧白眉頭越來越緊了,他竟然察覺到了不少九橋秘境修士的氣息,更是有好幾次,一些人忍不住動手,這還是看在滿江雨在身邊,不合適動手,他才免去一劫。
“回去!”
滿江雨也覺察到了不對勁,二人迅速回到了滿府,這才鬆了口氣,寧白不由得問道:“你爹煉什麼神器呢,還沒搞好?他再不出來,我就要去西天取經了!”
“他又不在府上,你自然看不見。”滿江雨白了他一眼。
“不在府上?怎麼回事?”
滿江雨猶豫了下,神情僅有的嚴肅:“你可不能跟別人說,其實我父親根本就沒有煉器,而是得到了一偏遠古遺刻,已經專研好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