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少年早就想除掉史之然,若不是他的兄長看重史之然,想要將其收為仆從,否則他早就下手了。
隻是史之然根本不屈服他的兄長,這讓他很火大,他兄長乃是何人,大名鼎鼎的蘭王,無極道第一天驕,身上光芒萬丈,被世人矚目,史之然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三番兩次拒絕,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在自己的兄長麵前,什麼都不是。
俊美少年想不通,自己的兄長聲名赫赫,能夠被看重之人,乃是那些人的福分才是,史之然還妄想挑戰他兄長,這不是不知死活是什麼,。
好在今天終於有機會能滅掉史之然,卻沒想到柳元心插了進來,若非顧忌柳元心的麵子,他定然會動手。
遠空,到處都圍滿了修士,皆盯著場中,看來今日史之然在劫難逃了,不少人心中哀歎,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要與蘭王作對,那等人物,不是誰都能招惹的起的。
柳元心藍衣飄飄,素發浮動,臉色冷淡,她兩隻潔白的手握於腹部,轉身冷漠道:“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史之然,你想超越蘭王,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認命吧,你與他的差距隻會越來越遠。”
蕭瑟的風,在林間拂動,柳元心很淡漠,不再插手,她覺得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多了,然而史之然一意孤行,並不低頭,她也沒有辦法。
“哈哈哈……”
史之然狂笑,手中闊劍放了下來,剛毅的麵龐上,眸子攝人心魂,他心中浮現一股荒涼、落寞。
難道自己真的就那麼不堪,難道自己真的超越不了蘭王?
是啊,蘭王是何等人物,家世顯赫,天縱奇才,被世人所矚目,高高在上,坐看雲卷雲舒,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而自己呢,連長相都沒別人好看,一條喪家之犬,無論是本事還是背景,都完全被碾壓。
自己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去爭!
自己修煉十年,還沒別人一年的進度快,距離隻會越來越遠,屆時,自己又拿什麼去拚?
“你什麼都沒有,若繼續一意孤行,你會失去的更多,我選擇蘭王,就是因為他比你心胸更寬闊,而你呢?永遠在掙紮,永遠無法掙脫開束縛,弱者隻會越來越弱,而他,會越來越強,會縱橫這個時代,站在最巔峰。”柳元心的言語非常無情,不僅僅是讓史之然心中冰涼,就是四周看熱鬧的人也都一陣難受。
場麵寧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感覺胸口被一塊大石壓著,無法翻身,那是蘭王,單憑這兩個字,就可以震懾宵小!
“我兄乃是你們無法逾越的豐碑,就憑你史之然還想超越?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俊美少年冷眼不屑,根本就不怕得罪人,當著所有人的麵,沉重打擊在場的每一個人。
場麵安靜,就連史之然都有些動搖了,眸光黯淡,身上那股淩厲的氣質在緩緩消失,整個人仿佛要頹廢下來,他的身軀仿佛在蜷縮,很累,早已經遍體鱗傷,他的內心早已想蜷縮下來,不再去爭,那是徒勞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史之然一驚,正在逐漸深淵的他,似乎被一個人拉住了,他下意識的回頭,那是一臉平靜的寧白。
寧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傳來一股熾熱,使得他氣血翻騰,很普通的一隻手,寧白沒有刻意做什麼,隻是簡單的將手搭在對方的肩上,卻給史之然一種氣血沸騰之感,仿佛墜落懸崖的自己硬生生被人給拉住了!
“別聽她的,她說的都是錯的。”
寧白微笑開口,這個微笑是如此之近,透過眸子,深深烙印在史之然的內心中,仿佛在這一刻,無窮的信念,無窮的盎然鬥誌,騰騰升起,他的氣血越發澎湃了,黯淡的眸子熾盛起來,這一刻,他並不孤單。
“你算什麼東西,這裏有你開口說話的地方嗎!”俊美少年冷斥。
柳元心眉頭微微一沉,眼看史之然就要動搖了,卻被人橫了一籃子,讓她心中窩火,之前就是這個白衣少年插了她一手,這個時候又是如此!
但她表麵不為所動,冷幽幽的盯著寧白,說道:“我說的都是錯的?嗬嗬,那你告訴我,他有什麼?除了一把破劍!他還有什麼?!”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近乎厲斥,喝問,聲音如無形的浪潮,傳遍山野,史之然一咬牙,眼眶發紅,卻被寧白那搭在他肩頭上的手狠狠一抓,不讓他動彈。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對‘謎一樣的少年’感興趣的女子,都在這一刻凝望了起來,這個白衣少年竟然敢與柳元心頂嘴,是真的有來曆,還是無知?
何況,柳元心說錯了麼?史之然除了那柄破劍,還有什麼?
空中的寧白成為了矚目,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柳元心,都盯著他,想看看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