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校長,順便把那個未亡旅館的傳單也扔了。校長之所以讓我們過去住,聽說他跟旅館主人是朋友。
不管是什麼,隻要能洗澡睡大床就行。我要求不高。
上午我們就分開了,蘭蘭回家準備,而我和毛辟去附近一家寺廟超度之前捉的厲鬼。
蘭亭寺,曆史悠久,力量雄厚。
我和毛辟步行十幾分鍾來到寺廟,繞過人來人往人群,往大廳走去。屹立在正前方佛像,金碧輝煌,嚴肅非凡。
毛辟在我身後站著,當目光對上佛像那一瞬間,他猛然低頭悶哼。
“你怎麼了?”
隻見毛辟站在原地,一直大手捂住臉頰,感覺他在用力克製什麼,刀削麵孔上滲出涔涔冷汗,嘴唇被他咬出血也全然不知。
“沒事,這裏太悶,我先出去待一會。”
毛辟咬牙擠出這幾個字,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離去,看他背影我皺皺眉,沒在意什麼,便去後院找悟能。
我沒有看見,在毛辟抬起頭那一瞬間,那雙戾氣非凡,如滴血般的雙眸,讓人不寒而栗。
跟悟能交代好,付了錢把厲鬼教給他以後,便去門口尋找毛辟跟他一起去準備行李。隻是這一路他整個人有些陰沉,不似以前那樣話多。
晚上雜七雜八準備好以後,第二天很快就來了。
早上八點,我們三個準時在火車站候車。
“馬大姐,王蘭蘭!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欺負良家婦女!我不服!”
毛辟一個人渾身全是大大小小的包,而我和蘭蘭輕裝上陣,什麼也沒拿。於是他在旁邊大叫。
我斜視他一眼冷到“ok,不服了話,這個月,您老出去?”
話一出,毛辟欲哭無淚很是抓狂,但一個字也沒法狡辯,最後隻能乖乖的拿著行李上車。
“玲玲,你這樣對毛老師不好吧。”
蘭蘭坐在位置上拉拉我的手臂,有點心疼,我看她雙臉紅暈,對上毛辟目光就會下意識逃避,看著看著,看出情況了。
我湊到蘭蘭耳邊問她“你,喜歡毛辟?”
被我這麼一問,蘭蘭的臉一瞬間像是被煮過一樣,紅的像猴屁股,本以為她會害羞說不是的,誰知道這妮子竟然低著頭點了兩下頭,還對我小聲道“不要給別人說。”
我勾起嘴角若有所思哦了一聲,自顧自的悶笑。蘭蘭二十幾年了,還沒見過她這麼誠懇過,看來是真的看上毛辟了。不過,毛辟到底哪裏好?顏值不算問題,品行必須要好,要不然我怎麼能把蘭蘭放心交出去?
想著,犀利目光射在正在昏昏欲睡毛辟身上,就跟丈母娘打量女婿一樣。
火車很快,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來到要去的未亡旅店,遠遠的,那白色二層樓印入眼簾,隻是下一種感覺讓我渾身汗毛全全立起,不寒而栗。
二層白色建築物上,朦朦朧朧的,被一層黑色煙霧籠罩。當然,這隻有陰陽眼才能看到。
“這裏。有點髒啊。”
到了旅店門口,我聲調高出一截,蘭蘭被我說的莫名其妙,看看地麵裝飾什麼的,最後轉過頭很是疑惑問我“不髒啊,看起來挺幹淨的,玲玲啊,不要那麼挑,能住就行。”
蘭蘭眉開眼笑拉著我進去開房,身後毛辟看蘭蘭反應就知道,我是馬家驅魔師這件事,蘭蘭並不知道。是的,我瞞了她二十幾年,從一開始就不想讓她知情。畢竟驅魔是件危險的事,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最後開了兩個房子,是緊挨的。於是蘭蘭總是害羞去幫毛辟收拾房間。殷勤的不得了,弄得毛辟一臉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而我呢,把屋子收拾好就打算去超市去買點東西,剛出屋,差點跟迎麵走來的男人撞上,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說道“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