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風盤坐在宮沉身後,藍色的霧氣將兩人包裹而去,宮沉臉上浮現出一陣蒼白,額頭上已布滿了一層層的薄汗,牙齒緊咬著嘴唇,心裏無奈哀嚎,封印的時候沒什麼感覺,怎麼解封時這麼痛苦。
再看向身後的白沐風,同樣也是微蹙著眉頭,他不曾想宮沉體內的封印竟然這麼深,看來,封印她法力之人也不簡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包裹在兩人身旁的霧氣也漸漸散去,白沐風收起了手中的手勢,眼睛猛地一眯,道:“解。”
宮沉隻覺得體內傳來一聲悶響,本來停滯的真氣在此時竟然緩緩流動起來,當下心中一喜,法力,恢複了\^O^/。
白沐風得意的湊近了宮沉的耳邊,“怎麼樣,我厲害吧。”
溫熱的氣息打在宮沉耳邊,宮沉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真氣在手中凝聚,對著白沐風轟了過去。
白沐風見狀隻是微微挑眉,手掌輕輕抬起,藍色的霧氣飄過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宮沉的攻擊。
“三個你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不然你以為我這麼好心替你解封印?”白沐風慵懶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到了宮沉麵前,一張妖冶的臉龐瞬既貼到了宮沉眼前,對著宮沉邪魅一笑,“我就等著你選吉日了。”
宮沉無語望天,自己的道行還是太淺啊。宮沉抬眼看著白沐風,眼神閃了閃,蘇小小曾說過這裏是白沐風的地盤,那麼,他也一定知道玄冰心吧,當下頓了頓,開口道:“你可知玄冰心?”
白沐風聞言一愣,“玄冰心?”繼而目光狐疑的看著宮沉:“你問它做什麼?”
“你知道?”宮沉側目。
“嗯,不過我這裏的玄冰心已被狐族拿走了。”白沐風無奈聳肩。
狐族?宮沉低眉,這下糟了,原以為還在雪穀,結果又跑出來一個狐族,不過,不管如何她都必須拿到玄冰心。
“你想要?”白沐風挑眉雙眼凝視著宮沉,那目光似是要將宮沉看穿,那玄冰心是雪穀的產物,珍貴,但不稀有,一般來說,千百年就會出現一次,呃,也隻有對他們狐妖來說不稀有了。
“嗯。”宮沉輕點頷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她不僅是想要,而是迫切的要得到玄冰心,如此而來,溫寂軒才能醒過來。
“你又不答應跟我成親,又想要玄冰心,很難呢。”白沐風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故作憂慮狀。
宮沉抬眼看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非要跟他成親才能得到玄冰心嗎?
“我們狐族有個規矩,不屬於族內的人是進不去狐族的,但是,你隻要跟我成親便是我狐族的人,玄冰心要多少有多少。”白沐風定睛看著宮沉,眼裏流露出無限的真誠,其實不能說他撒謊,至少有一半是對的,不是狐族之人的確進不去狐族,然玄冰心也不是那麼好得到的,白沐風已然想好,大不了到時候他拉下臉去求了母親。
宮沉的雙手不自覺的絞在了一起,“沒有,別的辦法嗎?”
白沐風聳肩,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細細品嚐,不再去理會宮沉,如果玄冰心真對宮沉那麼重要,她就一定會答應。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僵持的空氣中流動,“好。”宮沉咬唇,握緊了手中的藥瓶。
白沐風嘴角微揚,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側頭看向了宮沉,卻被她眼眶中晶瑩的淚光嚇了一跳,當下急忙站了起來,“喂,你什麼情況啊,你哭什麼啊,成親就是一種儀式,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再說了,你如果不想做我妻子,成親之後還是可以解除婚約的。”
宮沉抽吸著鼻子,她怎麼有點不信。
“就是我們在選定另一半之後,就會在狐仙的見證下成親,將兩人的鮮血低於器皿中,讓狐仙施法,再者把鮮血喝下去,兩人就締結了夫妻關係,如果想解除婚約,則是同樣的辦法,懂了嗎?快把眼淚收回去。”白沐風伸手遞給了宮沉一條方帕,心想著女人就是麻煩,自己還不如找個男人嫁了算了。
宮沉釋然,人活時間久了真是什麼鬼都能見到,不過,這做法好像以前衛澈對自己施的蒂血封印一般,不過,一個是連命的,一個是連親的。
“不過,你找玄冰心到底是幹什麼用?”白沐風不解她為何這麼急迫的想要得到玄冰心。
“為了救一個人。”宮沉咬了咬嘴唇,瞬既抬眼盯向了白沐風,“那麼,什麼時候出發去狐族?”
“當然是現在啊。”白沐風挑眉,他可不想等會藥族的人來壞事,當下一把摟過宮沉纖細的腰肢,兩人的身形往外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