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鹿靈正在跟新朋友惺惺相惜,而這一邊是舊情人柔情相聚。

酒店房間內,漆黑的夜色再加上瑩瑩燭光,好一頓燭光晚餐。

“謝君巡,你不要忘了你的義務。”歐陽意搖曳著紅酒,眼神輕輕一瞟。

在燭光的映射下,歐陽意知道自己美極了。她略一勾起紅唇,笑盈盈地看著眼前一絲不苟的舊情人,眼裏的是威脅。

“哦?”謝君巡放下手中刀叉,他微一挑眉,看著眼前的女人。

“我們歐陽家做了我們答應的事,現在輪到你體現誠意了。”歐陽意的手肘撐著桌子,手掌撐起右頰,微微笑地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成了急性子。”謝君巡微微一笑。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那種女人。”歐陽意臉色訕訕,正午飯局的事情讓她十分記恨鹿靈,那女人居然敢詆毀自己?

“今天我過來陪你吃飯。”謝君巡重新拿起刀叉切起牛排,“就是在盡我的義務。”

歐陽意顯然不滿意,鹿靈的存在就是一根刺,紮在她的肉裏:“那個女人,我討厭她。我要你開除她。”

如果歐陽意能開除鹿靈,鹿靈得帶著錦旗去感謝她,但是謝君巡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就能搪塞她。

“歐陽小姐,我請你回國是為了促進項目發展,不是請你教我該如何管理員工。”謝君巡眼睛一抬,眼中寒光有刺。

歐陽意不高興了,她放下紅酒杯,你拿了我家好處還比我高一頭?

可是她不說話,歐陽意站到謝君巡身邊去,她將男人從椅上推了出來,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隨即她嫌衣服惱人,開始一層一層卸去衣裳。綢緞從她光潔的肩膀上滑落,胸前春光顯露無疑。

歐陽意的香氣就在眼前,可是謝君巡覺得有些刺鼻。

她再一顆一顆解開他一絲不苟的扣子。

他不推開,卻在皺眉:這香水的氣味太強烈,不如那個女人的香氣柔和。

大美人歐陽意的發梢搔在他的臉上,鋪天蓋地地都是這氣息,謝君巡自覺不能呼吸,索性撥開了她的頭發,而歐陽意一雙嘴唇已經附了上來。

這——當然就是歐陽意要求的義務了。謝君巡感受得到歐陽意誘惑的吻,但是他一動不動。

他如何能承受巨大的誘惑?正是因為他在少年時候沉迷過這些誘惑。

香車,女人,酒,狂歡。是比季邵安更無理取鬧的紈絝子弟。他曾經在女人裏沉溺了太久,一覺醒來的時候他遇到的是歐陽意。

歐陽意她當年何其幸運,可是她硬是將這幸運拱手送人。

歐陽意現在自然察覺得到謝君巡的冷淡,她將自尊放下要奪回謝君巡歡心,居然遭到這樣冷遇?!她身上動作一停,定定地看著謝君巡,二人相距不過兩厘米。

她的眼神閃爍:“你還在介意我和季邵安的事情?”

什麼事?當然是捉奸在床的事。季邵安也不知道什麼毛病,總喜歡招惹謝君巡喜歡的女人。歐陽意是,鹿靈也是。

他眼睛一抬直視著這個眼神,沒有說話。

“你聽我解釋!”犯錯的女人拚命要舊事重提,“那全是季邵安的錯!”

謝君巡麵無表情:“現在爭對錯有意義?”

女人開始歇斯底裏,她不明白那時候相愛至深的兩個人,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境況,她不服氣:“可是那時候我們那麼相愛,我們一起去劃船郊遊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