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高級別墅區,綠樹環繞,碧湖藍天。

鹿靈她站在二層的陽台上,遙遙看著這一片碧藍的湖水,正在一座美麗的牢籠裏麵。

她的手裏抓著一片落葉,徒然地看著天。

謝君巡把她扔進別墅以後,這裏就堂而皇之地成為了牢籠。

雖然這個男人說:“我怎麼會限製你的自由?”

可每每出門,便能感受到保鏢無所不至的視線。就連去便利店的空檔,幾個保鏢也不遠不近地站在身後,各個恭恭敬敬地說道:“少夫人,少爺要回家了,您最好別再逗留。”

這當然不是建議,是命令。

一位明明以獨立吸引謝君巡的女性,卻就這樣被囚禁在別墅裏不見天日,再沒了獨立。

季邵安的那棟別墅的燈也再也沒亮過,她也不知道後來的事,不知道季邵安去了哪兒。

現在鹿靈是謝君巡法律上的妻子,可除了當天那一場鬧劇上的觀眾,根本沒有人知道。而這堂堂藍海集團公子大鬧婚禮的事情,居然沒有見新聞和媒體。

可見謝君巡花了大功夫壓下來。

而之前跟歐陽意訂婚的鬧劇?也是不了了之,網絡上翻了幾個水花之後就徹底沉寂了。鹿靈不傻,就這麼結婚過後還有更多現實問題。

比如說謝君巡的財產,但是鹿靈搖了搖頭,不想思考這些。

“我回來了。”隻聽見一聲哢嚓,門開了。

迎麵走進來的,還是那個從來一絲不苟整潔帥氣的謝君巡。謝君巡放下文件,緊緊地摟住了女人的後背,將臉撫摩在她的後頸裏,輕輕說道:“親愛的,我回來了。”

此時此刻的他們,像是一對世間最平凡的夫妻。

一開始他抱鹿靈時,女人會戰栗,她害怕謝君巡也不敢推開他。

她害怕暴怒的謝君巡,會直接將反抗的她,按在沙發上蹂躪得向他屈服。

無數個夜裏,當她在男人的身下承歡的時候,鹿靈在少許時候會忽然記起季邵安,對季邵安的想法,隻有一句歉疚。

“喂!你在想誰?”不管夜色多暗淡,每每鹿靈分神,總會被這個男人敏銳地察覺。

鹿靈永遠不會說,而心知肚明的謝君巡卻不會停止問。

謝君巡會用三十二種方式,來麵對同樣分神的鹿靈。

比如他可能會舔遍鹿靈的全身,也可能奮力地咬住她的脖子,讓她一身上下,滿是自己的印記。又也許會笑著羞辱鹿靈一番,再要求她來主動伺候自己。

他沒叫過她一聲老婆,她也沒叫過他一聲老公。

鹿靈覺得自己就是個玩具,而謝君巡卻把她當做摯愛,愛情就是這樣奇妙,而時機又會蒙蔽兩個人的雙眼。

這樣的時間越久,她越沉默。

或許鹿靈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在這男人身下肉體的歡愉。

一晃,五個月過去了。

可是當她一個人麵對空曠的屋子,一回到這現實裏,感受到的隻有無盡的折磨。鹿靈還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但是她知道以謝君巡的手段,他能利落地處理好一切。

“少爺。”家裏的保鏢向謝君巡報告,“昨天夫人還說了一句話,而今天一個字也不曾說。醫生說夫人已經有抑鬱症的跡象了。”

“之前夫人想要的,泥土已經被運來了,直接放在花園裏嗎?”又有一位傭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