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姐,你說蘇凡怎麼了?”鍾書晴和沐桑獨處過兩次,彼此之間相處還算愉快。
沐桑的眼睛微微一鱉鍾書晴,眼神之間風情流動,“晴晴,你叫蘇凡叫蘇凡,叫我叫姐,這其中似乎有什麼不對啊。”要說沒見到莫蘇凡之前,鍾書晴這樣叫她也不介意,隻是一個蘇凡,一個姐,這之間似乎不對。
“桑桑。”鍾書晴討好地叫著,在異鄉遇上一個故人,說實話是很親切的。
沐桑得意地把鍾書晴拉進廚房,女王般地吩咐著工作,“晴晴,洗菜。”
“桑桑,你還沒告訴我蘇凡怎麼了,你們不打算和好嗎?”今天和莫蘇凡一起來沐桑這裏,就是想著兩人和好的。
看得出來沐桑的廚藝真的不錯,切菜的手十分自然,落刀之處恰到好處,切得薄厚均勻。
沐桑麵不改色地說,“我說他是在想我們的以前,你信嗎?”
莫蘇凡,我們在一起三年,我還不了解你嗎?你看到那個落地窗就想起我們曾經幻想的家,對嗎?
莫蘇凡,當年我可沒有答應和你分手,我們那麼好,為什麼要分手。
所以你折磨了我六年,我折磨你六天可以吧?
畢竟,我這麼舍得你再難過六年呢?
想通之後,沐桑的手加快動作,刀法更加流利地切著土豆絲。
鍾書晴在一旁有些汗顏地看著,這個,她還真學不來。
想到尹子墨的話,“晴晴,你就為我學一道嘛,就一道。”那可憐巴巴的語氣,觸動著鍾書晴的神經。
而今天,尹子墨在林安安那裏是否會開心呢?自己不去,尹子墨會不會失望?
沐桑停下切土豆的動作,轉身疑惑地看著鍾書晴,“晴晴,你怎麼了?”是自己的話刺激到她了嗎,怎麼忽然不說話?還一副失神的樣子?
“呃,沒有啊。我在想我什麼時候也有這麼厲害的刀法。”鍾書晴隨即笑笑,尷尬地說,“桑桑,我還不會下廚。”
沐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跟我學吧,拜我為師。”爽朗的笑聲吸引著莫蘇凡的目光,廚房裏,有莫蘇凡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之中的兩個。(某作:當然,還有一個莫蘇凡他媽呀。)
鍾書晴不以為然地笑,“桑桑你還是要占我便宜,你為拍武俠劇呀,還要拜你為師,我還不如去買食譜。”
沐桑作勢拿著菜刀走到鍾書晴的身邊,卻低低吐出一句驚人的話,“晴晴,是和尹子墨吵架了嗎?”
鍾書晴驚訝地看著沐桑,“桑桑,你好聰明呀。”
沐桑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那樣被人寵著疼著,不會傷不會痛的嗎?“晴晴,你跟蘇凡的事情,尹子墨知道了嗎?”
“我和蘇凡有什麼啊,不就是…”鍾書晴語結,她和蘇凡,什麼關係呢?
朋友嗎,不是。
好朋友嗎?也不是。
知己?藍顏?好像也不是。
情人、更加不是。
那麼,是什麼呢?
沐桑輕扯嘴角,“晴晴,男人都是很小氣的,他希望自己的女人由自己守護。你和蘇凡,是守護和被守護的關係。”
莫蘇凡,一直把鍾書晴看得很重要,似親人似妹妹。
沐桑一直告訴自己,莫蘇凡對鍾書晴隻是妹妹,不停地勸著自己。
知道鍾書晴和尹子墨在一起,沐桑終於放心了。
因為鍾書晴看尹子墨的時候,多一抹糾結。
這是她對莫蘇凡的時候所沒有的,越是沒有,就證明她對莫蘇凡沒有愛情。
鍾書晴掩飾著自己的慌張,“我會找機會跟子墨說的,桑桑你不用擔心了。”
沐桑說得坦然,“我幹嘛擔心你呀,我是怕蘇凡不開心。”
堵得鍾書晴說不出話來,乖乖地洗菜。
沐桑賊賊地笑,“晴晴呀,我知道蘇凡為什麼那麼疼了你,你還挺可愛的。”
“沐桑,有沒有人說過你像狐狸。”鍾書晴洗著手中的蔬菜,清涼的水打在手上一片冰冷。
“有的啊,蘇凡說過。”沐桑想了想,“不過蘇凡說我更像小人。”偷偷地笑了一下,“他說我從來隻追逐自己想要的,對目標太多明確,反而失去很多純真的美好。”
沐桑說的時候不經意流露出的幸福,太過炫眼,奪去客廳處莫蘇凡的目光。
什麼時候,沐桑和鍾書晴也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
這六年,他莫蘇凡到底錯過了她們兩個怎麼樣的成長過程。
莫蘇凡拿著報紙的手微微顫抖,手上的報紙是巴黎的報紙,泛著微黃的紙張,法文的標題是“黎氏最新設計師MO之作:殤戀”,那是他第一副作品、專門為沐桑設計的作品。
手中的一副大大的照片傷他的眼睛,沐桑居然,一直關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