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奮不顧身地伸出雙手,拚命地掐權邑臣的脖子。
可是發泄過後的權邑臣永遠強壯有力,順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臂,然後猛力把她扯到自己的懷裏麵,自顧自看著她那張憤怒的發現的小女人。
他擰著眉頭問道:“和我做,就真的這麼不如願!?”
“跟你做,還不如跟條狗做!”她恨不得把權邑臣給弄死,然後就在這荒郊野外給毀屍滅跡!
可悲的是,她並沒有那個能力。
世界上所有的憤怒,都來自於自己的無能為力。
朵朵痛恨自己是個女生,為什麼總是打不過他!
痛恨自己沒錢,為了家族要嫁給四十幾歲的老男人!
痛恨沒門道,有求於權邑臣,才會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她凶狠地目光盯著他,似乎要他死。
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真真切切的表露出她的恨意,即使內心強大的男人,也沒有一個會坦然接受這種局麵的。
“我是狗?”他殘忍的冷笑著。
朵朵看著他已經血紅的眼睛正死死地盯住了自己身前,所以驚恐地捂住了自己沒穿衣服的上半身。
隻見他的薄唇一掀,冰冷的嗓音傳來,“我要是狗的話,你就是一條小母狗!”
他羞辱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到朵朵的耳朵裏麵,她卻隻能束手無策地受他的淩辱。
見他大手一揮,似乎又對自己動手,所以膝蓋一彎,迅速的把自己的身體蜷成了一小團,像個刺蝟一樣防備地盯著他。
他本來是要扯她起來,看著她抗拒著,所以手懸在空中,停頓了一秒,然後收了回來。
隻見他坐了起來,別有深意的笑從他的臉上一閃而過,接著他自然而然地在她麵前提上褲子,然後慢條斯理地來到了駕駛座位上。
朵朵驚恐地盯著他的身後,生怕一不留神他又要朝後撲了過來,卻聽到了發動機的咆哮聲。
他一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飛了出去,在漆黑的原野上麵劃過一絲閃電一樣的光亮。
過了很久,窗外的小雨越來越大,漫天的寒冷朝她襲來。
噤若寒蟬朵朵,小心翼翼地摸摸嗦嗦的把衣服找來,勉勉強強地穿好。
她雙手抱胸,整個人蜷縮在座位下。
海浪聲越來越遠,可是天上白色的閃電卻越來越多,震耳欲聾的雷聲漸而連三地敲擊著,那聲勢浩大的樣子,就像在耳邊炸開了一樣。
權邑臣在後視鏡裏麵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可俊美異常的黑眸在夜色當中依然有著奇異的光亮。
本來一個小時的車程,他竟然隻開了三十分鍾。
“聖地安娜街99號到了,滾下去!”他極其厭煩的聲音響起。
她冷得瑟瑟發抖,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回答他的話。
而且剛才被他折騰得毫無力氣,根本就動彈不得,下不了車。
在這瓢潑大雨中,沒了耐心權邑臣下了車,然後打開了後座的車門,硬是把朵朵扯出車外。
她重心不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雨從天上,往她身上不斷的衝刷,朦朧了她眼前的視線。
權邑臣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大長腿一跨,然後便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