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菱的臉色一片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幾乎就要倒在旁邊卓冷凡的懷裏麵。
她強打起精神,用誇張的語氣問朵朵:“哎呀,朵朵,你這是在房間放了什麼東西啊?”
她天真的樣子,不由得讓人有些生疑。
卓冷凡知道裴梓菱有過很多男朋友,沒理由她不認識男人的那種東西呀,怎麼現在裝成一副純潔無瑕的完美樣子?
清冷的暗色眸子裏迅速就蓄滿了嘲諷的笑意。
他望了望著雜亂的房間,那震斷的床露出了尖銳的端角,劃破的羽絨被散了開來。雪白的鵝絨飄飄散散地揚在了房間裏麵,然後又慢慢落在地上,更襯得那醜陋的大東西和藍色的小藥瓶更加突出。
朵朵被裴梓菱這樣一問,也有些懵懵懂懂的,“我怎麼知道是什麼呀?”
這東西既然不是自己帶來的,那肯定就是權邑臣的呀,所以她目光堅定的對著他臣,“對呀,權邑臣,這是什麼東西?”
裴梓菱嫌棄地附和道:“真的長得好醜啊!”
朵朵還極其有感情地感歎了一句,“這奇形怪狀,而且大大的樣子,真的令人好可怕呀!權邑臣,就是你的對不對!”
她的聲音很好聽,軟軟喏喏的,有一種獨屬於她的小情調在裏麵,看似無欲無求,但是語氣當中卻有一種讓人神魂顛倒的甜美,那從骨子裏麵透出來的感染力,讓權邑臣的臉莫名紅得更加的厲害。
洞若觀火的卓冷凡笑道:“邑臣,你身為學生會主席,帶這樣汙穢的東西來我們的遊輪慶會,未免太齷齪了些。”
裴梓菱看著權邑臣依然鎮定自若,他深邃的目光正居高臨下俯視著朵朵,裏麵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情欲,那緊緊握住的拳頭還輕輕的顫抖著,用理智克製著他的真實情感。
她的心莫名的酸了酸,但嘴角卻突然揚起了笑意,裝成天真無邪的樣子走了過去,撿起那藍色的瓶子,仔細的看看上麵的字後,突然就誇張地叫出了聲,“偉哥!”
她目光震驚地望向了朵朵,滿眼的不可思議,“嗬嗬,朵朵還真看不出來,你平時倒蠻乖乖巧巧的,真的沒有想到啊……我真是沒有想到。”
“嘖嘖!”她嫌棄了兩聲,“我沒想到,你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佩服佩服。”
“偉哥?那是什麼東西?”裴梓菱的話讓朵朵覺得莫名其妙,她認真地分辨了她的字裏行間中的用意,卻沒有個所以然,所以目光炯炯的看著權邑臣,“這是他拿來的。”
她非常誠實的點了點頭,“真的不是我的!”然後拳頭還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胸口處,像發誓一樣的向大家保證,“這東西跟我絕對沒有關係。”
權邑臣的眉頭微微擰起來,好整以暇的望著裴梓菱,看著她臉上不慌不忙的鎮定神情,突然就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丁朵朵,你帶這東西來,是幹什麼的?”
裴梓菱看到權邑臣像是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頓時興高采烈,她想把那藥瓶藏在自己的袖口裏麵,突然覺得這麼堂而皇之不太好,就一直拿在手上,眉開眼笑地對朵朵說道:“丁朵朵,你居然帶春藥來助興,也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