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以來,她第一次希望和他有著親密的接觸。
她在他的懷中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處滑落了下來,這種來自不易的擁抱,有一次便少一次了。
“可是放開我嗎?”她殘忍地讓自己離開他的胸懷。
“我不要。”他還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出口以後,手臂的力度便收緊,非要把她揉進自己骨子裏麵一樣。
或者把他當成了一根肋骨上,重新插入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整個軀體完整。
他們抱了很久很久,像過了天荒地老一般,久得兩人的氣息都融為了一體。
直到聽到朵朵壓抑的哭聲後,嘴角帶著笑意的權邑臣卻猛然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
她這樣的主動,讓他有些後怕,一種直覺從他的腦門兒上唱了出來:難道這是回光返照?
他的心裏咯噔的跳了一下,手也情不自禁抖了抖:隻要是朵朵不拒絕他的靠近,那就是她在主動了。
他們兩個從來沒有這種情況過的時候,所以,他猛然的就把她從自己的懷裏拉了出來,然後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低著頭,視線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滿臉的淚意。
這猝不及防的打擊,讓他腦子一下就懵了起來。
他彎曲著矜貴手臂,想替她擦幹眼淚,可是手才剛剛靠近她眼角的時候,他又猛然的停頓住了。
她為什麼就哭了?
他視線一寸一寸地從她的臉上掃過,以往那明亮的眸子裏麵像是盛滿了清澈的泉水一樣,波光粼粼的反射出了優美的光澤,可是那溫潤的色澤卻像一把鈍鈍的刀,敲在他身上的時候不至於生不如死,但卻有一種強烈的酸意,頓時就襲遍了他整個胸膛。
心疼的感覺,及時地就填滿了他的整個身軀。
她真的討厭自己靠近嗎?
權邑臣無力地垂下了自己的手,有些慵懶地插進了自己的西裝褲兜裏麵。
他想做出一幅波瀾無驚,隨意恬適地模樣,但是整個人釋放出了一種頹廢和無所事事。
朵朵突然覺得自己哭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她轉身背對著權邑臣,然後輕抬著手臂,用手背把眼淚一下一下的抹得幹幹淨淨。
可是當他她記起梧笙的離開,有可能和權邑臣有直接有關係,刹那之間,心痛讓她的鼻子一酸,淚水大顆大顆的滴落了下來。
權邑臣看著她微微聳動的肩膀,漆黑的眼眸裏麵已經變成了晦暗不明。
她再也忍受不知道自己內心的強烈欲望,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長臂一下子摟住了她的細腰,胸膛上前抵住了她柔美的背脊缺陷,把她整個人都圍困到了能和自己的身體之間,“朵朵你為什麼哭?”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有磁性的,溫柔的關心,還有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愛意。
她的身體依然抖得厲害,他費了很大的勁才穩住了她的身形。
朵朵好想回過去,緊緊的抱著權邑臣,好想和他冰釋前嫌,當成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和好如初”這四個字在她腦海中時,連她都吃驚了一下。
“權邑臣,你認識宿梧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