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那個套!”權邑臣咬牙切齒地從喉嚨中擠出這個字,漆黑的如同惡魔一樣的眸子,已經變成了一片血海。
他們聊什麼事,才用得到這東西!
朵朵,難道我的愛,就成了你肆無忌憚傷害我的資本?
你可知道,現在我的心有多痛!就像深入骨髓的毒藥,讓我整個肢體都在腐爛!
“邑臣學長,你沒事兒吧?”裴梓菱看到權邑臣凶神惡煞的樣子,突然心裏就眉開眼笑了起來,可是臉上卻露出一抹關心備至,擔心不已的神情。
她的手輕輕地爬上來,抓住他筆挺西裝的一角,手指用力拉了拉,“邑臣學長,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我扶你到臥室去休息一下?”
剛剛被金荷碰倒的香檳摔在了權邑臣的身上,那裏麵可是下了十足的偉哥。
她的目光從上到下掃視了一下權邑臣,發現從近看,他更加的高大修長。
胸前結實的肌肉,由於他氣憤地起伏,極具存在感地在她麵前晃蕩。
特別是當她欣賞的視線順著他的濕發,落到了那異常俊美的臉上,那被下了藥的香檳就沾染在那涼薄的唇角時,裴梓菱整個臉就立刻的紅了起來,心怦怦跳得像擂鼓一般。
他身體如此高大修長、筆直挺拔,好像在某方麵有十足的資本。
人們常說,男孩子鼻子大,那個地方也會比較雄壯,所以她想到自己待會兒就要享受到的美好感覺,渾身都起了一陣酥麻。
裴梓菱的嘴角輕輕的抿了抿,充滿了對於接下來事情的期待的同時,權邑臣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淩然氣勢,又讓她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這種糾結的感受,讓她心跳加速了起來,
不行,再這麼看下去,權邑臣還沒對她意亂情迷,她就會急不可耐地朝撲了過去了。
而且,他沒有回她的話。
裴梓菱心裏的失落一閃而過,她的手往下,抓住他結實的手臂搖了搖。
“放開!”他粗暴地朝她低吼了一句,目光深沉的如同險峻的山峰一樣,氣勢陡峭,殺氣重重。
裴梓菱猛的一下迅速收手,然後做小伏狀。
她把自己身體縮成一團,低眉順眼的說道:“那我先去給哥哥送東西了。”
話聲才落定,權邑臣像突然才發現她一般,視線冰冷的落在了她的臉上,深沉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冷酷的審視,譏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緩慢地展現了出來。
他是在懷疑自己的算計他了嗎?
那如冷峰一樣的目光讓裴梓菱心如刀割,她的雙腿像被定住了一樣,冰冷的寒氣化為利刃,堅硬刺骨地切割著她的機體。
那徹骨的寒意,讓她握著塑料袋的手,情不自禁地拽成了拳頭。
真的好可怕!
權邑臣到底是對朵朵用情多深,才會在還沒有誤會落成之前,就表現出這麼強烈的嫉妒和恨意。
那樣的憤怒,她根本就無從招架。
可是,她竟然隱隱地在羨慕著朵朵。
連她都從未察覺到,這個像撒旦一樣的男生,生氣的帥氣樣子更吸引了她。
她裝出無辜的樣子,抬起頭來,笑眯眯地說道:“要不,你替我把東西送到他們房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