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是被冷醒的。
她像被丟進了寒冬臘月的冰窖裏麵,每一個毛孔都像被針紮過一樣的刺痛。
那無處不在的寒意,沁透了她的皮膚,向鬆尖針一樣刺穿了她的骨髓,讓她一陣激靈。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環境一片模糊。
光線像從水裏穿過一樣,甚至透著一絲涼意,打在了她麵前的地板上麵,落在那個角落的鐵劑斑斑上。
“好痛。”她抬起自己的手,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碎裂了一般,沒了力氣。
秀麗眼眸瞟向了四周,發現自己正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麵。
整個屋子隻有一塊人臉般大小的小玻璃窗,透露些許的陽光,清清淡淡的。
她摸著自己的頭,鬱悶的說道:“我不是要離開這個遊輪嗎?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身體慢慢的複蘇過來,思維也漸漸的清晰,她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在逃跑之前唄被裴梓菱的人給撞見了,然後,他把她給打暈了。
可惡!又被裴梓菱給抓到了。
她審視了一下自己渾身上下,發現自己的衣服還完好無缺的穿著。
雖然上麵全是水漬和汙跡,可是至少表明她現在清白被保住了,而且沒受到裴梓菱的毆打。
甚至,她身上連個慢的繩索都沒有。
這次的裴梓菱,可真是給足了她的麵子啊。
她揚起唇來,諷刺地笑了笑。
或者,看管她的人在門外?
反正沒死,看來自己對裴梓菱還有利用價值啊。
不過不知道那個王靜怎麼樣了,雖然說她幫助裴梓菱算計自己,但是也是因為她浮木在裴梓菱的手裏,她也別無他法。
現在自己要逃走的話,到底要不要先找到她呢?
朵朵腦子裏麵還有些懵懂,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朝門外走了去。
她踮了踮腳尖,發現門外並沒有走保鏢。
有些納悶的她擰開開了門,把那門竟然被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
她臉上一愣,然後便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看到走廊空空蕩蕩的,整個遊輪安靜的就像地獄一般,沒有絲毫的生機。
“難道說裴梓菱棄船逃走了?把自己一個人單獨留在了這裏麵?”朵朵自言自語。
走廊裏麵的光線極其的混亂,朵朵尋找著樓梯然後往上攀爬,越上去越覺得氣氛詭異。
因為地上漸漸鋪上了紅毯,而且到處都掛滿了紅色的綢緞,層層疊疊地模糊了她的視線,像故意擾亂她的思路一樣,讓她越來越迷惑了起來。
走著走著,朵朵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突如死胡同一般。
可再往前,又柳暗花明又一村,有個岔路口。
於是她往左側傳了過去,卻發現樓梯又隻有朝下的,剛才後麵的路全部都是被封的死死的,根本就到達不了甲板上麵、、
所以她隻能硬著頭皮又下樓,卻發現自己如同墜入到一個迷宮一樣,前麵的路突然變成了千條萬條,每一條又極其的相似,而且到處張燈結彩,好像在辦什麼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