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快死啦~~快死啦~~”
藥廬外麵,百草和哭哭啼啼的黑猴子的聲音,越來越近。此時的蒲草、不語心中踏實一些,可是還是跑出了藥廬拉著百草進來。
“喔~~怎麼這麼臭呀!他是不是嚇的拉褲子啦~~這種病我可沒法治~~~”百草一看三人都是淚眼汪汪的,不由得問,“怎麼啦都是?”
“我錯了~~嗚嗚~~我錯了~~”黑猴正值叛逆的孩子,現在都被嚇傻了。不語這是指著床榻上的書生。
隻見此時的書生腫的像頭豬,像是一個水袋子一樣,紅色的粉末已經被衝刷幹淨,此時書生的皮膚白的嚇人,並不是先前的白皙。而是死人的白,充滿積水的白。就像是皮膚下麵的肉都變成了透明的水一樣。能夠隱隱的看到骨頭的輪廓,隻要稍稍的按壓一下,他的皮膚就會破裂一樣,湧出來的都是濃稠的透明的水。
“你們!你們!”百草聲音的抖動著自己的手指,就連蒲草黑翼也沒點到了名。“快去!把握床下的小藥瓶拿過來!”
不語趕忙的跑進自己父親的床下翻找著小藥瓶。她記得那是父親每次搬家都會帶著的小藥瓶,自己的小時候還翻弄著玩過兒,父親也沒有反對。裏麵是有一顆顆淡紅、天青、鵝黃、灰、雲白這五種顏色的珠子,大小不一但都是圓鼓鼓的。
不語很快找到遞給了爹,此時的蒲草也從廚房跑了出來,端著一碗油膏。
“哎~~浪費呀~~浪費呀~~”百草從精致的白色瓷瓶裏倒出五顆鵝黃色的珠子,好像很心疼的樣子,“也許四顆就夠。”於是又把珠子送回瓶裏一顆。也不到他用了多大的力道,但是狠狠地一捏,那四顆珠子都變成了一團淡黃色的粉末,倒進碗裏麵,活著油膏,塗在書生的身上。
百草一邊塗還一邊的唉聲歎氣,“可惜了~~可惜了~~也許三顆就夠了~~”然後轉過身子給黑翼說到,“告訴統領吧,人沒事兒了。”
黑翼一下子不見了,平坦的街道上也沒有他,隻是地上有一個小小的投下來的影子,朝著中城方向移去。
不語三個人聽到這個人沒事了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趕忙將父親肩上的包袱解了下來。一下子能累到不語的腰,“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沉?”包袱的東西也是落了一地,有花生、黃豆、辣椒籽、紅薯、棉花籽、一把扇子、一把木劍、一本《齊民要術》……每一樣東西都不多,但是種了多了也累人。
不語小心地撿了起來,不少東西似乎以前就是濕的,還有些潮。落在滿地的紅色的漂著粉末的積水地麵,這次不僅濕了而且還髒了。隻有合上的書和沒有打開的扇子隻是一些地方濕了但是沒有髒很厲害。
“哎呦哎~~哎呦哎~~”百草當然不是擔心書生的東西見了水,而是他現在才看到滿地的活血火果粉。“我辛辛苦苦種植到烘焙磨粉,整整活了三年的時間,你們居然居然又掉這麼多!!!誰幹的!?”
“爹~~爹~~”黑猴子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這次叫爺爺都沒有!老規矩,快去!”
黑猴子這次無比的情願朝著巫神廟跑了過去,蒲草則是嘿嘿的樂,“巫神廟確實又該打掃一下了。”
“你們兩人也別得意!!!”百草說的時候著重看了自己的閨女一眼。“你都十八了,從三歲就跟我識藥背方,瘀傷青紫這種外傷,怎麼能治出人命來呢!!!”
“爹我……”
“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哎~~平常心呀”百草歎完氣後,又開始數落蒲草。
“叔~~我剛到的時候就這樣子了。我也不懂醫~~”蒲草盡力的推脫責任。
“我又沒說批評你這件事兒。”
“噢~~那叔你說吧。”蒲草心中多少有些輕鬆。
“你當年也是我給接生的,我不圖你報答我什麼。但是你能不能下子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表現出一丁點兒的人性來。我知道你們女人的地位高,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已經七八十歲了,拿著這麼重的包袱整整走了一個多時辰。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子。”
“行~~”蒲草要不馬上認錯準得被百草叔嘟囔個沒完。“叔~~雖然你都快八十了,可是你看看你,頭發還是黑多白少,精神抖擻,步履生風。說你三十多,也有人信。就聽說風四娘也垂憐你已經很久了呢。”
“嗯~~”百草很得意的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就連厚大仙人也說,你年輕的沒道理呢。”蒲草的話一說完,百草心中就驚慌了。
“啪啦~~啪啪~~”有一個聲音在藥廬中回響,但是卻不是這四個人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