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般的新生
紅老頭像是陷入泥濘的沼澤之中不能自拔,天旋地轉、天崩地裂。周圍的空間扭曲的更加厲害,可是身為仙徒的自己隻能被洪水猛獸吞噬。
“拉我~~拉我~~”無力的叫喊更加的無助。但是耳邊的師父師父的呼喊聲音沒有因此而變得急切。
嗚嗚~~嗚嗚~~紅老頭終於從死亡的邊緣清醒了過來,大口大口吸著空氣,像是大風流過堂口一樣發出嗚嗚的叫喚聲。
他醒來的待見,就是筆裏一陣的惡心,似乎還有幹嘔的感覺,不用說一定是百草發明的百穢散。
給紅老頭聞藥粉的卻不是百草老頭,而是王李。
當紅老頭清醒之後才知道自己剛才中了幻術,夢中夢。百草封係就是幻術的啟動者,用按住對方脈搏的方式將一股股特定強弱的靈力灌輸對方的體內,產生幻覺。
紅老頭隻隨意沒有發現,是因為這個幻術中不是純粹的修仙幻術,還摻雜著江湖中下九流的迷幻藥。
百草本來是就是開藥店的,有這種藥粉並不奇怪。即使人不使用,兵州城的豬狗牛羊也需要,為了發情產崽,自娛自樂。
“師父喝水。”王李將心比心,自己口渴難耐,紅老頭也應該是。於是舀了一瓢涼水遞了過來。
“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紅老頭不得不佩服百草封係手段的高明,不戰而屈人之兵,攻心為上。紅老頭先前雄赳赳氣昂昂,現在不敢再升起事端。
紅老頭冷冷地看著依舊坐在床榻上給自己號脈的百草,百草還是先前不喜不怒的表情,顯得深不可測,唯一的不不同就是閉著的眼睛緩緩的開啟。先前在幻術中發生的事情既是真實的又是虛假的,讓人不自覺的有種“莊周夢蝶”的疑惑——我是蝴蝶,還是蝴蝶是我。
“好久不見。”百草說出口時,覺得他們依舊問候過了。
“好久不見。”紅老頭也有見一次麵,打了兩次招呼的感覺。
“你們認識呀!”王李吃驚地說。一個左腿拖拉著地卻還露出吃驚的表情的人,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好笑又好奇。
“你來兵州到底為了什麼?”紅老頭對此依舊是不依不饒。可是百草並不欠他什麼,所以依舊不說。
百草淡淡然的走了,真的往院子裏走去。
“你回來!”紅老頭叫喊道,並不遙遠的距離,如此是的聲嘶力竭的叫喊,隻能有一個原因呐喊者中心有許多急迫。
也隻能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想要離開的人一定不會轉身或者停留,聲嘶力竭絕對無法一個人離開的腳步。而鬼哭狼嚎則會加快離人的前進。
因為鬼哭狼嚎就是不是真的鬼真的狼,那他一定也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正常的人通常都是很理智的,絕對不會用極端的方式發泄不滿。
紅老頭似乎很沒有麵子,因為自己的呼喊無法牽住百草前進的步伐,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這種事情發生在晚輩的麵前則會更加的對人。
他抓起一把王李手中端著的水朝著百草的背上揮灑了出去。
誰說水火不相容。紅老頭手上的水就像是點燃的汽油一樣,脫開他的手後晶瑩透明的水滴一下子變成了櫻紅色的高溫火水,奔著百草的背影就飛了過去。
紅老頭是從來不偷襲人的,人生的前一百年是不屑偷襲別人,因為無論對方多強,都沒有自己強;而人生的後一百年則是獨自一人在沙漠中度過的,被有人要被偷襲。
可是他現在光明正大的搞起了偷襲。這並不違反他的原則,對於一個脾氣暴躁的沒有什麼是堅不可破的原則。
因為衝動本身就無視任何的原則。
百草似乎沒有發覺,即使在王李在他的身後已經驚訝的叫喊出來,“小心火!”。百草也許置若罔聞。或者更本就是無視紅老頭那三腳貓的功夫。
十幾枚鴿子大的豔紅火球飛向百草身後,灰色的鼠皮拚湊成的小馬甲怎能抵住這毒蜂似的突襲穿刺。十幾枚紅火球在接觸百草身體之後,如同業火焚燒荒草一般迅速的在百草背後彌漫,一瞬之間百草渾身上下都是紅紅黃黃的火。
王李將水瓢裏一大汪水潑向百草的身體,可是這水潑在明火上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火苗子都已經舔舐在房梁之上。
就是這樣燎原似的猛火,卻沒有撼動百草一步,就連吭一聲都沒有,很像天津衛地頭上幫派之間派人簽生死比試。就是腿腳放進油鍋裏炸,也不會吭一聲。這是真正的大丈夫。
百草比起他們的勇氣膽氣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他這樣死去似乎有些不值得,為了這種事情死去真的很不值得,比鴻毛還要輕盈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