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教主的計劃
天很亮,但是宏偉的的大殿若不是借助根根蠟燭的光芒,隻能沉浸在昏暗之中,這是所有宮殿的通病采光不好。
但是若是巫神大殿真的沉默於昏暗,也無法阻止他們三個人的交談。因為他們三個人彼此之間都是太熟悉了。
“師父,你叫我們兩個人來什麼事情?”一個兩撮油光水滑的上翹八字胡的幹巴巴的男人說道。這是巫神教主的大徒弟,本來的姓名已經沒有人叫了,如今留仙山的人大都稱呼他為翹師兄,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胡子是上翹的,還因為他是如今修仙人中的翹楚。
隻有少數的人稱呼他為翹胡子,他的師父管巷當然有這種資格。
“有一件事情讓你們去辦,我才放心。”一個病態的聲音從一個中年人的皮囊中傳了出來。
“師父,你怎麼了?”一個心情很關切,但是用聲音一表達就變得很冷漠沉穩的人說了話,這個人頭發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剛剛好到自己的肩膀,奇怪的是他的頭發不知被誰編成了一根根細小的辮子遮擋在自己的麵前,那是寧願將自己的頭發都放在臉前的人,而不是自己的腦後麵。
這個人很討厭被人看到他的臉,這個世界上看到他張長相的人,不會超過十個。就連他的師父管巷也不在這個十個人之中。
有這種怪癖的人不是長相極其美麗,怕別人望色生心,就是長得極其的可怕。讓人看了一眼就不會想起看第二眼,醜到自己都不願意正視自己。
這個頭發遮麵的人就是屬於後者。
這個人的衣服都是長長的遮住自己的手掌,但是留仙山上的人並不好奇,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這個人家族的特征,每張手掌隻有三個手指,並非是天生的,而是從還是嬰兒的時候被族人給剁下來的,這是一種儀式也是修煉他們家族火術的要求。
這個人被稱為無麵的六指。但是大多數別人還是喜歡稱呼他為六指,雖然六指的家族,每一個人都隻有六個手指頭。
“不礙事,不但沒有感覺不舒服,反而感覺特別的舒服,尤其是心裏麵,嘻嘻~~嘻嘻~~”巫神教主管巷說道。
“?”翹胡和六指都有些不明白,他們這種修為怎麼能夠明白管巷這種快要升為仙級別的人感受。
現在的管巷像是孕婦分娩一樣,痛苦並快樂著。他已經引入成仙的最後一個階段。
這個最後一個階段本應該閉關的,可是卻坐在這裏吩咐自己的徒弟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見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你們去一趟兵州。”
“兵州?”翹胡子和六指都是驚訝的相視。
“兵州已經被封印一百年了,我們……”翹胡子問道,巫神教主吩咐下去的事情,本不應該多加打聽的,但是誰讓教主是他的師父呢。關係親近,自然知道的東西也要比別人多。
“我就想知道封係死了沒有,還要就是他身上的集魂珠。”管巷將要說的話,點到為止,他也相信自己的徒弟憑借和自己的幾十年的相處,也能夠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師弟封係之間微妙的關係。
“假如沒有死……”
“那就問問他,願意回來輔佐我嗎?他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若是願意,你們就接他出來,若是不願意你們就給他一個痛快。”沒有想到管巷不僅是身體有病態,就連心理也是。
“明白。”
“明白。”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可見師兄弟之間和師徒之間的默契。
“我在百年前曾經通告留仙山的眾仙徒告訴他們,封係隻是鎮守兵州防止裏麵的軍民發生嘩變。天眼曾經多次詢問我他師父封係的事情。現在你們前往兵州也要帶上他,讓他死了那份尊師重道的心,安安心心為我做事。”
翹胡子和六指都是一皺眉,因為他知道天眼確實靈法不凡,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和六指並肩的人物,曾經被稱之為青藤的人才不再少數,但是升職為左右使這樣地位的人可不多,隻有倆個人——六指和天眼,在和天眼名字一起提出的時候,留仙上的人喜歡稱他們為天眼地耳,或者天眼地聽。
因為自小眼睛被頭發遮蓋住的他,聽力就比被人靈敏,修仙之後,五官的感知能力更上數層樓。
“他現在也快要進入修仙生死的界限了,在雲端層位停留這麼久,就怕他不能熬過這一關。我是有心的栽培他,隨我所用。他要是能夠看見自己的師父已經死了也就死心了,我已經為他準備了能夠續命延春的丹藥,雖然名貴了點,但是讓他有時間成仙助我,也是值得。至於你們我自會有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