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手中的包裹早已經被王李、黃衣、長袖接了過來。騰出手來的不語一隻尷尬的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碧玉黑蛟環。“這是你上次給我的東西,我取不下來的了。”
“沒事兒~~沒事兒~~送給你了,我師母曾經告訴我,如果那天……”王李臉紅的說不下去了,這句話的難度不亞於當眾對自己的女神求婚。
“對了,蒲草這個東西給你。”王李很突兀的說出一句話,然後將自己紮發髻的素簪子拔了下來要給蒲草。這是自己的師父的遺物,當年傳給了王李,它雖然不是神器,沒有碧玉黑蛟環能夠解除百毒的奇效,但是對王孟王李的意義也是不可小覷的。把它當成一件定情信物也很合適。
唯一不合適的就是,王李給別人定情信物,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蒲草和不語可是一句也沒有說什麼親呀愛呀的話語。可見王李的情商不見得像智商一樣明顯。
蒲草似乎明白王李的意思,但是似乎有不明白,但是她依舊開心的接了過來,插在自己的烏黑的馬尾之中,雖然這種發飾根本用不到簪子,可是王李和蒲草依舊是很開心。
女人就是這樣,都說六月的天孩子的臉,其實比喻完成女人的臉也是一樣的,都是說變就變,先前被刻雪威脅哭,一轉臉就被王李的殷勤高興的笑。
“好看嗎?”蒲草傻乎乎的問。
“好看!”
“好看?”
“好看。”
王李是真心的誇讚,不語是高興的誇讚,黃衣和長袖乃至八哥則是因為畏懼蒲草的刁蠻,違心的誇讚。
“嗬嗬~~我也覺得應該蠻好看的~~”
“哎~~”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不易察覺的聲音歎息了一聲,這樣深沉的歎息隻有厚天能夠發出來,不是因為有人打擾到他的清修,而是因為不語剛才送還給王李的陰陽兩儀球。平衡陰陽的東西,自然也會把屬於陰性的鬼魂給平衡掉,“百草呀百草,自己的害怕就忘我這裏送,哎~~”厚天化作一縷青煙回到了留香墜中,不問外麵的事情,任由這幾個年輕人在午夜胡鬧。
“時間不早了,不語姐,你就留下來陪我一起睡吧,至於你——還有你——你——”蒲草指著黃衣、長袖、就連八哥和青狼也不放過,“如今是非常時期,巫神廟不留宿過夜。”蒲草下達了逐客令。
“什麼非常時期?”王李不懂,就連狩獵二分隊的隊長黃衣也不知道,現在的兵州進入了什麼緊要的時期。
“快要到擇婿節了,你們要公平競爭,若是你們在這裏過夜的消息傳了出去,你想想其他競爭者該怎麼想呀~~”蒲草故意將話說的抑揚頓挫,得意非常,還不住的看著王李。
“我呸~~”黃衣一臉的不屑,就連八哥也是非常的不屑,“我的眼裏隻有魚尾!對了,差一點把正事兒個忘了。”
他們今夜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繞道進入城外的西北處,解救下落不明的魚尾。
一提到魚尾幾個人都是恍然大悟,心中有了一絲絲的愧疚。
“我也和你們你起去就魚尾姐姐,不語姐?”蒲草表現出少有的大義淩然。似乎還想拉著不語入夥。
“胡鬧~~胡鬧~~蒲草胡鬧~~”長袖的八哥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
“長袖,我嫁給你,你把這種八哥給我煮了行嘛!”蒲草朝著這隻漆黑的八哥吼道。
嚇得八哥用翅膀擋住自己的頭,以為自己的看見蒲草,蒲草就也看不到他,嚇得長袖也是直揮舞雙臂,長袖可是不該娶一個母老虎回家。
嚇到了王李,也嚇到了不語。不語用責備的眼神看著蒲草,“女孩子家家,婚姻大事兒,怎麼這麼的荒唐兒戲!”
“好姐姐,好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嘛?我和長袖是鬧著玩的。”蒲草對著不語說可是眼睛一直看著王李,似乎也是看王李是不是把自己的玩笑當真了。
“切~~”黃衣則是回應了一雙白眼,然後猛然的往王李的身後躲,因為蒲草已經伸出來了自己的貓爪,要撓他還沒有養好傷的後背。
“你是一定不能去的,哪裏實在是太危險了!雖然我選擇的路途很近,但是保不準你的安全。”王李擔憂的望著鋪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