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退下來,就讓他上吧。”鞭子統領說道。
“嗯”三臂統領回答道。
這是矛盾不止的一對父子唯一達成的共識。
“這次出去你小心了,多穿些衣服,這次今年最後一次狩獵,又快到大雪封山的時候了。”蒲草依舊重複著每次王李出城前那幾番話,“姐姐~~你也小心了,你們出去相互有個照應,我也安心了。”
王李每次聽到蒲草對刻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很開心,因為王李覺得是自己的德行才有蒲草和刻雪之間的和諧相處,覺得自己的簡直就是聖人。
因為堯考驗舜就是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娥皇女英嫁給舜,看他怎麼處理兩個媳婦和家庭之間的關係。
“小李子,不語姐姐的藥開藥吃完了,你再采些回來吧。”蒲草顯然成熟許多像是一個管家婆。
“嗯,沒有什麼大問題,清喉草那裏多的是。”王李說道。
不語自從嫁給王李,王李給不語看過喉嚨之後,說嗓子沒有受傷,還有能說話的希望,於是每天都要給不語熬上一陶罐的清喉草湯給不語喝。
百草知道後也沒有說什麼,“清喉草這是化痰止咳而已,順道潤潤肺清清胃,沒有什麼大用途但是也沒有什麼危害,你們幾個把它當涼水喝是的。”
“草~~你和不語在家收拾行李的時候,注意了大件的東西咱們就不帶了,千萬別累著。”王李叮嚀道。
隊伍再一次浩浩蕩蕩出了城門,這是今年的最後一次出城,而是篝火大會前的最後一次,當王李回到兵州城的時候蒲草和不語已經搬到西北城那半麵暖和的區域居住了,他們像是候鳥一樣,隨著時間而遷徙。
已經進入臘月,從東南刮來的風反而要比西北的更加的刺骨,因為由於靈石的緣故西北的陽氣最重,很暖和;而從陰氣強盛的東南出過來的風則是透著一股刺骨的寒冷,這種寒冷不是多穿幾件衣服就能夠抵擋的住得,而像是一種氣味一種顏色一樣,隻要你聞到,隻要你看到你就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並且已經中了它的招兒——毛孔戰栗像是被一雙粗糙如同樹皮的老手刮過一般的令人難受,而且這種難受是如肉刺骨的,帶著死人呼出最後一口氣一樣的冰冷絕望。讓人想要去死的衝動。
幸好魚尾也隨著隊伍前進,深秋在寒潭之處已經見不到任何除了冰藍色的白雪之外另外的顏色了,但是這種地方卻彌漫著濃烈的香氣,像是八十三畝桂花樹同時綻放一般,香氣濃鬱讓人心中歡喜。
這香氣隻有魚尾身上有的,讓人立即精神大振驅走這東南風帶來的喪氣。
王李已經是第七次踏上這條路,路過了黑色鐵竹林,路過猙獰之骨林,路過角蛇化龍之地,路過先前的星火沼澤,如今負責探查積雷山的三十人隊伍,已經算是到了山腳下,他們麵前唯一的阻礙就是一大片,像是鐵矛插在地上的鐵矛,無數根,而且有大有小簡直像是牛身上上的毛發一樣。
果真這些鐵矛像是牛身上的毛一樣,鞭子統領用自己的風割鞭在地上橫掃一下,像是割韭菜一般消失一片,但是這些鐵矛的斷麵出像是牛矛,像是韭菜一樣又從茬口長出新的,真是怪事!
這些鐵矛不僅多而且分布的很廣,滿山遍野都是的黑壓壓一片,在上積雷山的山坡上也有長出不少,給人無法下腳的感覺。
而且每當積雷山的山上發出鏈子雷的時候,這些鐵矛真的會導電,伸出地麵三尺長的尖端都發出幽藍色的電火花,像是漁網一樣連成一片,給人一種恐怖的美輪美奐的感覺。
“怨不得,即使在黑暗的晚上,看兵州的方向都是亮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有人說道。
“現在說著這些屁話有什麼用,關鍵是怎麼過去,不過去咱們就永遠拿不到那塊災難隕石,救不了兵州!”鞭子統領損壞的嗓子嗚嗚地說道。
“要不我試試吧。”黑翼不自信的說道。現在確實沒有誰有這本事過去了,魚尾隻能控製有生命的物體,讓花見花開倒是可以,但是讓風雨雷電讓路,那還要有巫神般天大的麵子不可。
地上是不能走了,現在隻有黑翼試試在半空之中行進行不行的通。但是黑翼似乎是招雷劈的料子,還沒拍動雙翼十一下,就被地上八個鐵矛上彙於一處的電光擊中,若不是鞭子統領鞭子耍的好,耍得好,黑翼恐怕要透身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