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影已成
“咦~~這些人長得真醜!”似乎兵州人特別喜歡以貌取人。
確實不論軍師幾人多麼的英俊可人,畢竟經曆了兩個月風餐露宿,如今不僅衣衫襤褸而且蓬頭汙麵,就算是他們現在見到自己的模樣想必也會大吃一驚。
軍師一行人還是慢慢的走著,隻有不理睬眾人的灼灼目光,唯一看向眾人的就是天眼老頭,不停地朝著人群觀瞧,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師父封係可能會在其中看著他。
“長袖,那人是不是不親戚。”妙諦調皮的說道,她說的“那人”是同樣長長的袖筒將雙手隱藏起來的地聽六指。
“我的手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呀!”長袖白了妙諦一眼,結果妙諦就扭著他的耳朵不放。
“行行好,我錯了還不行嘛!”長袖似乎一時忘記了,兵州的三大,其中的一大可是女人最大。
“哎哎哎~~你們瞧瞧那個。”一個漢子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看客。
“哪個?”
“就是靠後邊的那個,長發飄飄,還是個女的,嘻嘻~~”那人色迷迷的說道。
“嗨!你還真別說,發黑膚白,一看就知道是個美人坯子!”另一個則是流著口水說道。
他們說的一定是開門,隻有開門才會有這樣的資格被稱讚。但是明明是男子漢,但是長得太令人誤會了。
軍師將自己腦勺後麵的狼麵具移到自己的前麵,遮住自己的臉麵,為了不讓自己丟李家人的臉麵。
從東城到中城不長不短的路,從清晨走到晌午,他們的前進速度也是越來越慢,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地麵上的厚厚的淤泥。
淤泥沾染可他們的腳上和腿上沉甸甸的,幸好還可以自拔。吳三德還以為一隻昏迷的大個子會在意濺落和粘上身子上的泥斑一樣,一隻不停的給他擦拭,曾經的歡喜冤家,如今則是相濡以沫。
“你們幾個人跟我來,那個躺著的留在這裏就行。”狗牙口齒不清的說道。
“不行,我們是一起的。”軍師沉悶堅定的說道,可是太久沒有說話了,而且情緒似乎很激動,因此聲音也是更加的模糊朦朧。狗牙也沒有聽懂他說什麼,但是大概的意思明白。
“那個光頭,你留下來照顧他,其餘的跟我來。”狗牙有權利讓躺著不醒來的大個子也跟著去後院的監牢,但是這樣恐怕會出人命,因為看到幾人對這個雙手長著兩個大板斧的漢子這樣的細心的照顧,大概就明白他病得不輕。
雖然兵州的監牢對於外麵的人來說,就像是旅店一樣,臨時的住所,可是畢竟監獄就是監獄,裏麵都是缺醫少藥,黑燈瞎火,萬一出了人命總不是什麼好事情。
“放心。”無毛哽咽的說道,他還沒有從米不凡的慘死陰影走出來,因為當時他就死在無毛的身邊,從米不凡嘴中噴出不少的血漿,濺到了他的光滑的額頭上,令人驚恐,這是這不是無毛第一次看到死人,但是卻是他見過死狀最為悲慘的,肚子沒野獸開了躺,腸子流了一地。
無毛經曆過此事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貴,更加知道珍惜眼前人。軍師幾個人都知道無毛辦事仔細小心,也就放心的跟個狗牙繼續往院子的深處走。
從院子的南門進入,就看到一口井在院子的正中央。“這裏有水井,你們就在這裏洗洗澡什麼的,雖然是冬天了,但是說起來也奇怪,這井水常年都是溫溫涼。你們洗洗吧。”狗牙善意的說道,本來沒有住監獄洗澡這一項的,可是他們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就連一向邋遢的狗牙都有些受不了了,更何況一路泥濘,每一個人身上都是髒兮兮的。
“西門即使監獄了,你們找一間自己的中意的就住下吧。”狗牙似乎覺得的很玩笑的說道,然後看了看開門特地說了句,“這裏麵不分男女間兒。”
當狗牙指向西牆上的西門的時候,狗牙有些愣了神兒,“咦~~這監獄的門誰給打開的?”
“謝謝差爺了。”天眼老頭說道。
“沒事沒事兒。”狗牙一邊思索門的事情,一邊回答道,一邊走出了院子。
兵州的人做事就是這樣子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似乎將這個監獄的所有權奉送出去一樣。
每個人都洗漱一邊,尤其是軍師還特地用自己的黃金匕首將自己嘴角積攢了兩個月的胡須剃掉。隻有六指沒有用井水洗,而是讓火在全身燃燒了起來,猩紅色的烈火席卷全身,一下子將自己髒汙泥斑洗去,原來洗澡不一定非要用水的,用火洗似乎將一路上的黴運也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