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得是‘若要人不知’的下一句。”
“除非己莫為。”王李似乎成了這件事兒的旁觀者,思維也異常的清晰。王嵐溪是翰林孩子當然也是經常讀書,這一句他當然啊也能回答上來。
但是他脆弱的心靈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自己的爺爺說這句話一定有所指。
果不其然,王竹風用藤條挑起嵐溪的手,“啪啪啪~~”沉悶的三聲悶響,似乎已經入肉。而且是打在死豬肉上,因為嵐溪咬緊了嘴唇,一聲也沒有吭吭,隻有眼淚無聲的滑落。
當藤條迅猛的打下去的時候,王李的心疼痛的大跳動,臉上的表情也是異常的痛苦,像是打在自己的手心裏一樣。
這是一種共情的表現。王李的通感開始覺醒,能夠將看到的東西轉化為人體的各種感受。看到人們宰殺雞魚,他的身子也如同刀割劍刺一般。這就是他不怎樣吃肉的原因,有時候吃肉都覺得吃的是自己的肉。
想要成為聖人就要明白世間萬物的悲喜。
王李並不以為意,因為他不知道,這種與萬物的共鳴隻有他有。
“知道就好。”王竹風依舊麵色淡然,似乎現在做的事情並沒有當事人那樣記憶深刻。王李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自己的師哥。
他是閻王轉世嗎?這是王李的真實想法。此時這個閻王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
“師哥?”明明就是他的師哥,王李還要用個疑惑的語氣來問。
“嗯。”
“我錯了!”
“你那裏錯了?”王竹風似乎明知故問。
“我不應該私自從書房子,跑出來。”王李麵色沒有驚慌也沒有害怕,步子沒有驚慌的淩亂後退,有的隻是臨危不亂,像讓梨時的孔融,像寫“諸葛瑾之驢”諸葛恪。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氣度很膽量。
王竹風也有一時的錯愕,覺得七年前離開雲龍山影門的師父又回來了。一種錯愕,驚奇的錯愕,把隻有七歲的小孩子,當成了一千來歲的師父。
王李自覺的伸出來自己的右手,因為每次挨打的都是這隻手。回過神兒的王竹風卻沒有打這隻右手,不是沒有打這王李,隻是沒有打這隻右手。
竹風挑起王李的左手,也是狠狠的打了三下,很疼。像是打在王嵐溪手上的那種疼痛一樣。
王李也沒有出聲,也是咬緊了嘴唇。
日後,王李明白了師哥大手的規律,隻要是打右手準時輕輕地打,像是雞毛撣子撣去桌子上的灰塵,要是打左手定然是不留餘地。
若說有意外嗎?當然有打王嵐溪的大堂哥的時候,輕打的是左手,重打的是右手。不為別的隻因他是左撇子。如果把寫字的手打傷了,那就個別人偷懶的機會了。
撲通~~王竹風竟然麵朝著師母跪了下來,雙手舉著藤棍。“師母,師父臨走的時候讓我教育好自己的師弟,沒有想到他今天居然學會了開鎖這樣的小偷的伎倆,是我教導無方,還望師母替師父,對我進行責罰。”
“好!”師母雖然說好,但是卻將師哥雙手舉過頭頂的藤棍往牆角一扔,倚在牆角處,一下子就生根發芽,鵝黃的嫩葉時有時無的嵐溪抽泣中舒展來,當葉子墨綠的時候,居然曾經光滑的樹皮開出來一朵朵如同鈴鐺燈籠般淡紫色的花苞,居然是紫藤蘿。
房子裏立即充斥著若有若無的香氣。
“別跪著了,都當爺爺的人了。開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師父年輕時做過的荒唐事兒也不少。影門的事情多,你還是先回去吧。”老婆子說完也就不理會王竹風的存在,而是將兩個小寶貝拉到了懷裏。
“也別怪他,他也是為你們好。曾經他也挨過不少的打,這不成才了。”老婆子從自己白胖的手指根上取下一枚翡翠綠的戒指,裏麵有一條墨線色的一樣,形狀像是黑蛟。在兩人的手中隻是輕輕地劃了幾下,一股清涼透過皮膚將疼痛的火辣衝刷幹淨。
似乎先前的那種疼痛,隻是他們幻想出來的。
從那以後,王竹風再也不把小王李關在屋子裏,因為鎖對一個沒有鑰匙卻會開鎖的人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
(你們好,謝謝閱讀。這篇文章我很不好意思的加了一些無關的事情在裏麵,就是王嵐溪名字的由來,他應該是火字輩的,我在上一章寫的時候算錯了輩分,所以編了一段在裏麵。自圓其說吧。再次感謝你們的閱讀。
自從我的小說上架之後,我就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曾經連續兩天嗬嗬、快樂、甘乙、梧桐同時沒有閱讀我的小說,突然有一種傷心的感覺,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