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摸著自己的心頭,總感覺還是有些不安,忽然說道:“紫衣,你讓外麵的門房警醒著些,我總有些略略不安,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紫衣點頭,“諾。”便拿起了一把折傘走了出去。
“青杏,去找個丫頭去廚房端碗薑湯給郎君送過去吧。”
“諾。”
“少夫人,老奴閑著呢,老奴去送吧。”顏嬤嬤對著阿黛福了福身說道。
阿黛臉色已經開始慢慢的有了些紅潤,然後說道:“嬤嬤,今日大雨,您過去也不太方便,便讓這些小丫頭們來吧,您陪我在這裏閑聊一會兒。”
顏嬤嬤這才應道:“好。”又帶了幾分爽朗的笑聲,繼續說道:”老奴聽少夫人的,少夫人心疼老奴,老奴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阿黛繼續半躺著和顏嬤嬤閑聊著,“嬤嬤家中還有什麼人啊。”
“老奴家中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與丈夫外出被流民殺了,女兒早早的嫁了,生活還算和滿。”
……
“女郎,不好了。”紫衣忽然過來喊道,語氣有些微微的慌張。
阿黛翻身做了起來,起身,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紫衣很少會慌慌張張,阿黛的心也被提起來。
看見阿黛麵上的神色,紫衣忽然反應自己太慌張了,便放緩了語氣說道:“大郎君遇見流民被傷,剛剛已經請了大夫,”
阿黛的臉色忽然蒼白了起來,然後說道:“給我穿衣,我去看看阿兄。”
紫衣很快的為阿黛披上了外套,阿黛問道:“不知請了陳府醫了嗎?”陳府醫是蘭陵名醫,隻是因為與蕭家有舊,才做了蕭家府醫。
“奴婢這就讓人過去請。”
阿黛出了屋子,留下顏嬤嬤一人,顏嬤嬤剛開始有些想勸的話,留在嘴邊又咽了回去,想了想,顏嬤嬤繼續回了廚房,今日出事,廚房裏麵還需好好忙活,自己也在那邊可以時時刻刻為主子分憂著。
書房在忙著事情的王瑕之,忽然隱約聽到了哪裏有聲音,但是雨聲太大,也沒有聽清,便問道:“萬古,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萬古忽然進來回道:“外麵不知出了什麼事情,有些吵鬧,好像是隔壁的院子。已經著人打聽了。”
王瑕之把手中的這個公務看完之後,便放下了手頭的東西,阿黛還有些不適,外院又發生了事情,自己著實有些放心不下。
“郎君,方數來了。”萬古從門上看見了腳步走的很快的方數。
“讓他快進來。”
“諾。”
衣服還有些浸濕,放下了雨傘的方數,回道:“郎君,謝家大郎君是在蘭陵城門處被流民所傷。”
王瑕之臉上的神色微微變化,之後問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已經過去了。”方數回道。
王瑕之立即起身,然後說道:“前麵帶路吧。”
“諾。”
在路上的王瑕之忽然問道:“蘭陵附近何時有了流民?人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