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婆婆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裏忽然很沉重,她不知道一直隱瞞的木師傅究竟如何做到這一步的,她在感動的同時,卻有著一絲疑慮,與焦急。
她心中有的那個身影,一心沉浸在機關世界的木師傅,一心把公輸府發揚光大的木師傅,慈愛與嚴厲對待兩個孩子的木師傅,還有與元昭相談甚歡的木師傅。
到現在的說不在乎元昭是否有危險的他,一直知道所有,淡淡隱瞞的他,也許還是默默在背後作為幫凶的他。
毒婆婆最後走了出去,默默的關上了房門,走到了自己的製藥的房間,一聲一聲的搗藥聲起。
木師傅在毒婆婆走後一瞬間身子忽然軟了下來,坐到了床上,之後躺著望著上麵的房梁,他終於說出來了,終於啊。半輩子都已經過去了,他就這樣瞞了這麼久,久的他都忘記了他原來是個連名字都沒有,隻有代號的人。
他珍惜現有的一切,他為了真的像公輸木,做到了許多現存的公輸家族許多人做不到的事,也許是真的喜歡,也許是裝著裝著,他慢慢就變成了一個這樣的人。
木師傅看著這個地方,他怎麼可能舍得放棄這裏的,也舍不得放棄她啊,他已經與她在一起那麼久,還是總覺得不夠,阿繆說的話,他字字都聽到了心中,他怎麼會不顧謝元昭呢,那是他當做女兒又當做朋友的一個人,他曾經無法解決的難題,元昭的靈機一動,他慢慢的真正的變成了公輸木,仔也不會有人懷疑的公輸木,想必就算公輸道和公輸仁的父親在世,恐怕也會覺得他就是那個流落在外,之後被尋找到的公輸木吧。
原以為能帶到棺材的事情,就這樣因為馮家慢慢的顯露,阿繆說的不錯,他們想要公輸家族機關術,不過不僅僅啊,他不怕他們來搶這些,就怕來人尋得是她啊。
回去的路上,阿黛王瑕之一起坐在馬車裏,王瑕之忽然問道:“木師傅是你的忘年交?”
阿黛點頭,說道:“算吧,木師傅除了以前陪著毒婆婆出去過鳳山,之後幾乎和毒婆婆一般從未出過家門,所有的外界的事情幾乎都是木刃兩人解決的。”
“我覺得,公輸府今日,”王瑕之斟酌得開口,即是他的朋友,他有些不好直接告訴她。
阿黛笑了笑,“阿瑜,你想說的是我們在後門的事情,公輸府不見得不知道是吧。”
王瑕之聽見阿黛如此說,便知道她心中有數,便沒再說,二十問道:“那暢遠兄的毒,今日那位婆婆能夠解嗎?”
阿黛點點頭,然後說道:“毒婆婆知道此毒之名,也並沒有說過不能解的話。”那毒婆婆一定能夠解毒的。
王瑕之問道:“不知是什麼毒,竟讓遠近聞名的蘭陵陳子衝也束手無策。”
阿黛笑道:“陳府醫也是大夫啊,又不是神,況且好像這毒與北魏皇室秘聞有關。”
王瑕之忽然起了興趣,發出了一聲“哦?”原來很慵懶的身子也好像坐的離阿黛近了些問道:“什麼毒。”阿黛忽然看了一眼興致勃勃的王瑕之,忽然說道:“我怎麼沒發現你對這些竟然如此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