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暢遠拿起了藥很痛快的一飲而下,然後感覺到了嘴巴裏的淡淡的血腥味和苦澀味,忽然問道:“那位族弟半月前從北魏說抓到了一個製此藥的人,他的血液可以解此毒,你查到那人是誰了嗎?”
侍衛有些微微搖頭,說道:“好似是北魏平城的一位毒師。”
謝暢遠忽然想到,問道:“你著人仔細查查雙纏之毒,無論謠傳是什麼,弄清楚真相很快的給我報上來。”
“諾。”侍衛答完很快的便退下了。
謝暢遠起身,讓人給他披了件外套,想了想,便向謝無名的閣樓走去。
剛要推門而進的時候,廊中的謝則隱忽然叫道:“族弟。”
謝暢遠停下了推門的動作,屋內的謝無名很快的把自己胳膊上的紗布纏好,急急忙忙的穿著衣服。
“則隱族兄,你什麼時候回來了。”謝暢遠問道。
謝則隱笑了笑:“剛回來,我剛從陳郡回來,給你們帶了些東西,還有伯父和伯母讓我給你與女郎一起帶了東西。”
謝則隱笑了笑,不過很快的說道:“我中毒的消息……”
謝則隱笑了笑,說道:“我自然沒說。”
謝暢遠一下子就放心了,不過很快的謝則隱又接著說道:“但是伯父伯母好像知道了,伯母還說過些日子要到蘭陵一趟。”
謝暢遠“啊,”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母親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
謝則隱笑了笑,很開朗的說道:“其實我逗你的。”
謝暢遠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輕鬆了,“則隱兄,你莫逗我了,我剛剛還有些擔心母親過來呢。”
謝則隱忽然一笑,走著走著便到了一個院子的圓桌前坐下,也做出請的姿勢,讓謝暢遠坐下,說道:“他們都以為毒解了,也不是很嚴重,不過。”
謝則隱又停頓了一下,謝暢遠看著謝則隱,想知道到底父親和母親知道什麼,看著謝則隱賣關子的樣子,頓時有些微微無奈的說道:“則隱兄,你就說了吧。”
謝則隱說道:“伯母過段時間再過來,伯母有些擔心女郎,那時候一起看過你們。”
謝暢遠這才有些放心,不過很快的又慢慢的說道:“母親要來看阿黛啊,太好了。”
謝則隱微微挑眉,笑道:“怎麼好了,你剛剛不是還擔心伯母過來嗎?”
謝暢遠很快的就和謝則隱更熟了一些,說道:“我那不是怕我母親會擔心我啊,再者說,我們都這般大了,怎麼還能讓母親操心。不過阿黛不一樣,阿黛是女孩子,而且還有了孩子。”
不過很快的謝暢遠有些猶豫的說道:“家中不是有很多事情嗎,也不知道母親怎麼抽出的時間。”
謝則隱看著謝暢遠一副永遠很開懷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你和無名真的很不一樣。”語氣有些感歎,卻也不知道要感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