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站了起來,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說道:“如果近幾日有誰有問你這個問題,你就按你前麵的說法說,還有你之後立刻叫人來找我,我會安排你走。”
“好啊,不過我不能現在就走嗎?”毒師想了想。
阿黛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說道:“等明天晚上吧,你隨我出去一趟,去一趟公輸府,之後我便讓你離開。”
毒師眼睛一亮,也明白阿黛的意思,在公輸府去一趟,就能很好的解釋之後自己的去向,還有直接用血液製成藥丸,就更好了。
之後毒師站起身來,行過揖禮,“恭送女郎。”
之後又說道:“其實主子是擔心您的事情才過來的。”
阿黛停了停,之後想了想,問道:“無名兄長和阿兄誰大?”
毒師思索了片刻,說道:“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好像當時雙胞胎出身時候,便直接抱走了一個。”
阿黛的眼睛忽然睜大,等了一瞬間後才緩緩的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既然不知道,那我便走了。”不過在假裝離去的時候,忽然又淡淡的問道:“你們是宗族的嗎?”
毒師笑道:“是,但是我們卻更加是主子的人。”主子信任女郎,那麼在拆穿後,他會像尊重主子一樣,會尊重女郎。而且女郎都知道了,他也不會不說了。
阿黛沒想到這一趟之行,便什麼都知道了,不過心中卻得知的那個答案,讓自己不僅驚詫,卻忽然有了些難過。
她慢慢的讓藍衣跟著她離去後,揮退了所有人,然後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待在了自己的房間,回想著與無名的相處。
阿黛忽然笑著,笑著,眼淚慢慢的冒了出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聲音卻越來越輕。
怪不得啊,阿黛想起了自己與無名的相處,也想起了不知為何他會對王瑕之那麼有意見,總在自己麵前很直接的勸告。雖然也會在自己麵前說自己阿兄如何如何不好,但最終選擇一救的也是他,如果當初能夠瞞下去的東西,也慢慢的暴露在了人前。
阿黛一個人待了很久,慢慢的回憶著之前,嘴裏慢慢的呢喃的喊了了聲:“無名哥哥。”
她同時也記起了小時候,第一次見到謝無名的時候,他說的話,“我是你的無名哥哥,想不想和我下盤棋。”
她當時很不想理會這個臭屁的小孩,因為她的性格就很張揚,她喜歡那種很溫雅的,看起來就很溫柔的,更何況還不止一次欺負過他的謝無名,那時候好像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他們都不怎麼友好。
阿黛回憶到這裏的時候,不禁笑了笑,卻想到那毒師的一句話,“是”,原來謝家宗族是知道的啊。她知道世家繼承人不容雙胞胎的出生,不過阿黛想到謝無名,忽然覺得世家這種製度她開始不能接受了,雖然謝家另一個嫡脈帶走了謝無名,但是她依舊覺得很難受,也幸好他們長的不相像,如果很像,她都不知道會犧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