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二,醒醒。”阿黛在蕭十二娘的耳邊輕輕的喊到,聲音溫柔。
蕭十二娘迷糊的叫了聲,“阿娘?”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阿黛聽到她叫阿娘的關心與擔憂,蕭十二娘閃過一絲想念,然後對阿黛說道:“過去的我也放下了,阿爹阿娘倘若在世看見我平安長大也應該是開心的。”蕭十二娘還是會想起自己的阿爹阿娘還有蕭家的親人,隻是該放到心裏的她也不會拿去說。逝者已矣,生著如斯,還是要往前看的。
阿黛也想起了二舅舅和二舅母還有已經沒了的三舅舅和三舅母以及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蕭家嫡支大房蕭老夫人這邊就男丁就隻有大舅父還有二郎,六郎和十郎,女眷除了已嫁的,就隻有大舅母,十二娘和十四娘了。那場大禍帶走了太多人的生命,她並沒有做什麼,隻是盡了自己的份內之事,具體其實靠了魯大師的魯班,可是蕭家外祖家卻把自己當成恩人,待自己比其他的外孫好了太多了,她何德何能啊。
“先梳洗一下吧。”
待蕭十二娘梳洗好離開後,不到半刻鍾王瑕之就到了。
“少夫人,郎君來了。”
阿黛點點頭,“讓人上菜吧。”
“諾。”
“阿黛,聽說你身體有恙,遣人喚過大夫了嗎?”王瑕之掀開簾子大步走了進來。
阿黛搖搖頭,“沒事,隻是沒休息好。”
王瑕之想著可能是昨天之事,之後王謝兩家立場的問題,讓阿黛有些心緒不寧吧。阿黛的臉色也開始有了些血色,王瑕之瞧了瞧臉色還好的阿黛就沒有再問什麼。
坐在了阿黛的旁邊,等著一起共用晌午飯。
王瑕之臉上有了一絲猶豫之色,他不知道怎麼說。阿黛也看到了,平時的她會主動問,可是今天她什麼都不想問。王瑕之看著一點也無動於衷的阿黛,握住了阿黛的手,“阿黛,王謝兩家自古姻親,各自都有立場,我們會好好的。”
阿黛正瞧著紫衣開始上菜,順手很自然的掙脫王瑕之,然後指著一道紅燒青筍,對王瑕之說道:“阿瑜,這道菜是我最喜歡吃的,蕭家大廚房中的主廚師傅做的,她的手藝很好。最合我的口味了。”
“那什麼時候帶走,做你的專用廚子。”王瑕之不假思索就說道。
“阿瑜,不是你的如何拿也拿不到?”阿黛很認真的看著王瑕之。
王瑕之的眼神一沉,靜默了半瞬,“用飯吧。”
他們都奉行寢不言食不語,也沒有說一句話,沒有任何互動。忽然一句話傳了過來,“是我的誰也拿不走。不是我的,我搶也會搶來。”王瑕之放下了筷子,看著阿黛,很認真,也很執著。
沒有等阿黛回答,王瑕之又說道,“阿黛,你也是讚同的吧。”他們隻是這樣打著啞迷。王瑕之心知他們不會也不能分開,阿黛想要個說法,那他就給她她的答案,她逃不掉的。
阿黛笑了笑,舊賬之後再算,她也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亂世是危機也是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