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已經好幾天了。這幾天過的,真是一點都不輕鬆。尤其是昨晚被鬼威脅了一番。如今的我,看到太陽就想抱著它睡覺,將白天永遠的留下。但顯然,這實在是癡心妄想。
今天上午就一節課。大學的課程是一節更比六節強。我卻還是認為時間太快。
“鳳凰!”隱隱約約有人叫我。
我很恍惚。沒有立刻應答。
那聲音叫了我好幾聲。
我才反應過來。
呆呆得朝前麵看了看。
卻有人在後麵拍了拍我肩膀。
“你沒事吧?”
是陳安。
“哦。沒事。”
我淡淡搖了搖頭。
“靜靜同學,你——”
範靜靜陪著我,也一塊茫然。隻有張曉彤,似乎白天精神還不錯,她說,“失眠,失眠,抱歉。”
陳安可能看到了我和範靜靜的熊貓眼。半天才認同這個說法。
“你是她們的室友?”
他看著我們三個連體兒。想轉移話題。向張曉彤問。
“走吧。”範靜靜看著前麵。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往哪裏去。就滿校園的溜達。但還是下意識避開了那個湖。
陳安一臉懵逼地離開了。還念叨著,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一宿舍都是這毛病。不過也奇怪的很,整個大一新生,就他們這專業不用軍訓,杜言這小子天天操場耍得跟狗一樣,唉,人和人的命啊。範靜靜怎麼也傻了?多漂亮的女孩。
路上。
張曉彤想方設法逗我們開心。
“飯店裏,一男子指著菜盤裏一條兩米多長的豆腐大吼:‘你們什麼耳朵!老子點的是家常豆腐!’飯店廚師聽到了,納悶:‘難道還不夠長···’”
我笑不出來。但使勁擠出了個笑容。我想,大概是和哭差不多。
張曉彤舞動著小拳頭,“哎呀,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她又說,“我們是好朋友啊。你們說,我就努力改。我把你們當成學校裏唯一的朋友。”
她低著頭。喃喃道。
我長吐了一口氣。心裏了決定了什麼。
我在她耳旁悄悄說了一句話。
張曉彤的臉色就變得特別可愛。
範靜靜愣了愣。也悄悄說了一句話。
張曉彤的耳朵似乎也紅了起來。
“你們兩個——竟然一起來親戚啊。我都還沒來。”
哈哈。
這小女孩。真是舍不得她難過。
範靜靜也笑了。
我們三個就那樣不顧形象得笑了起來。
“恩人。恩人?”
好洪亮的聲音。直接衝向我麵門。
我看著一個黑乎乎的男生朝我跑過來,剛想要伸出腳。在視線越來越近的時候,將腳收了回去。
“杜言!你怎麼?”
其實我對杜言的初印象就是個宅男。沒想到,幾天不見,那細聲細語就沒了。而且——膚色更黑了。和我們村裏的鐵蛋有一拚。
杜言不好意思得撓了撓腦袋。
“哎喲,你別嘲笑我了。這不軍訓曬黑了嗎?”
也對哦。來了這麼久。好像就我們專業的學生今年沒軍訓。還在照常上課。
他穿著迷彩服。戴著帽子。直溜溜地看著範靜靜。
“靜靜同學,我們又見麵了。”
他向恩人問安後,又開始向夢中情人問好。
我仿佛都從他那黑膚色中看出紅潤。
範靜靜還沒搭理他。張曉彤卻問,“你為什麼叫鳳凰‘恩人’啊?好奇怪。”
“那有什麼奇怪的!咱們不是還沒軍訓嗎?全校唯一的一個專業不軍訓——這更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