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過後,爛泥已經將蛇覆蓋住,很難看出那究竟是蛇抑或是隻是爛泥了。
我本來想要道歉來著,但趙老師的情緒比我還激動,我又隻好繼續我的"工作"。
隻要拖住,拖住這些蛇,讓李布衣把那紅蛇給抓住或者殺死,這場危機就結束了!拖得時間越久,李布衣就越安全。
當然如果我們將這群蛇趕盡殺絕然後去支援他也更加靠譜!
這是我心底裏想的唯一一件事。我要加油,加油!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嘶嘶,嘶嘶。
兩條蛇爬在了我的右手上,並且咬了我一口,牙齒似乎也帶著電,沒到一秒鍾,那傷口就開始發麻。
右手便有些用不上力氣,連帶著頭也暈乎乎的。
挺一挺就過去了。
我這個時候卻突然想到村長的牢騷。
挺一挺就過去了。
他們幾個都沒有發現我的異常,我----咬牙又繼續揮舞著樹枝。
發麻的唯一的好處就是感覺不到傷痛,就是麻,而且還有些癢癢的。
"大家小心點,盡量不要沾上了毒液。"
師父叮囑了一句。
我們幾個麵麵相覷。互相看了一眼。
"師父,你這話說晚了。"
"就是啊。我已經讓那蛇噴了我幾次毒液了。"趙老師惡狠狠地道,又將那怒氣揮發出去,一腳踢飛幾條蛇!
村長不愧是當村長的,心氣高,也很大度,"就是有點發麻,咬咬牙就過去了。"
"是啊。其實電著電著就習慣了。"邱道士也來了這麼一句。看起來他也沒少挨。
師父看了看我們幾個,"那好吧。還是多加小心。"
嘶嘶,嘶嘶。
蛇群怎麼越來越多的感覺了,看著我頭皮都發麻,踢得我腳都酸了。體育課上也不見有這麼大的運動量啊!
"趙老師,我們來比一比吧?"
邱道士提議道。
"好啊。比誰殺的多嗎?"
"不,比誰電擊的次數多-----"
這倆人都有毛病。
村長是我們幾個當中最為務實的一個,他的雙手一會兒不見便又增添了幾道傷口。
但他卻是,用東北人一個詞就是"彪呼呼"的,完全不管不顧,直接衝著那蛇招呼!
手腳累了之後便像我一樣也拿起了樹枝,偶爾還用起來石頭。
這是一場惡戰。
又麻了。
這麼多蛇,即便是十分之一的蛇的毒液吐在了我的身上,但還是----夠讓我抽抽一天的了。
"村長!村長!"
這怎麼聽得那麼耳熟呢?
我看向了村長,村長也愣了愣,"三叔?"
他下意識叫了一聲。
"援軍來了嗎?"趙老師精神一震,抓起一條蛇的尾巴,用力扔上了天。
邱道士望去,"一個人大概是沒啥用啊。"
而且那人還要黃土埋了半截的三叔公。
"村長!"
"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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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們在這裏。"趙老師喊了一句。
村長"唉"了一聲,"原本就想不讓村裏人擔驚受怕,這下,還得靠他們來救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