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還死人了?"那高高大大,滿臉寫著"我有肌肉我怕誰"的青年漢子大大咧咧問了一句。
"放屁,你才死了呢!"
趙老師罵道。
先前"見義勇為勇於犧牲"的他應該是最煩這個"死"字了吧。有些事,真的是怕。
我也擔心過我會不會死,對於先前,也更加地後怕。
"喲,那沒死你起來唄。"
趙老師不說話了。
他倒是想起身,但卻辦不到,"省省力氣吧。"邱道士說道。他身體一動不動,眼睛也不眨,就像是躺在地上睡覺一般。
"沒你那麼厲害。"
趙老師撇撇嘴。
村長製止了落鳳村那青年漢子的調侃,"你把他背著。"又指了指另外一個人,"你負責他。"
"我背著?"
那原本調侃的漢子問道,他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這個任命,"咋了?"村長一瞪眼,"我哦幫你唄?"
"不用不用,我來,我來。"
村長的威信可見一斑!
來的時候,那這林子還茂密,走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光禿禿的一片了。不過倒是省了伐木的功夫了。
片刻後,我們回到了村長家。
趙老師和邱道士直接被放到了床上。
"哎喲,輕點,輕點。"趙老師說道。
那背著他的漢子本來就有點怨氣,他這麼一說,直接給他撂在了床上。沒等村長罵呢,便小跑離開了。
相比之下,一路背著邱道士回來的那個倒是斯文了好多,輕輕將邱道士放在了床上。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趙老師嘟囔道,"唉,什麼人啊這是。"
"心平氣和。"
邱道士說道,"平常心!"說著他便閉上了眼睛。
我倒是挺佩服邱道士的涵養和見識的,畢竟這個時候他們什麼忙都幫不上,還不如一個人安靜地修養呢。
我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還沒來得及品嚐呢,就見師父走出客廳,扶著牆在院子裏,一低頭,便吐了!
這也沒喝酒啊!
我走向前,借著燈光望去,隻見他吐得是一些蠕動的蟲子,黑乎乎的,直讓人犯惡心。
不過說也奇怪,師父吐完之後臉色倒是好了很多。他握著劍,將這些蟲子全都給砍成了兩半。地上瞬間多了一塊綠油油的液體。
那更讓人犯惡心。
同樣覺得滲人的還有村長,三叔公和建國。
村子裏的其他人都已經各自回家了。他們倆之所以留下,大概是因為想和師父商量什麼事吧。
當然這些也是我的猜測。
"老神仙,你沒事吧?"
"水。"
師父說道。
村長趕緊端了水過去,師父喝了整整五碗水才停了下來。
農村的碗比較實在,都是那種大海碗。也這五碗水換做是量,怎麼說也得有三斤了。
喝水喝三斤的,而且喝得那麼快的,我是沒有見過。
師父的臉色恢複到了正常的膚色。"大意了。"他說道。
"那黑衣人也碰到你了嗎?"師父問村長。
村長一愣,"他沒碰到過吧,隻是點了點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