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彤的打氣,完全激發了鐵可可的怒氣,她手握著二鍋頭,一副挑釁的模樣。"那麼,來吧!"
此刻餐館並沒有人,老板閑得無聊在看我們倆pk,還在一旁打岔,"二鍋頭其實挺難喝的,我這裏有茅台。"
我們幾個齊刷刷看向他,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此刻的老板已經萬箭穿心了吧。
"免費的可以。"鐵可可眉眼都是笑意。
老板咧咧嘴,雖然他很想看到倆位"姑娘"拚茅台,但無奈,一瓶茅台上千呢------他繼續保持沉默了。
切。鐵可可嘲諷了他一聲。我知道她想說些什麼,她估計心裏是在說,小氣鬼之類的。
老板漲紅了臉,看著鐵可可,幾次想要說些什麼,但顧慮著小本經營,終於還是沒說什麼。
"二鍋頭就二鍋頭吧。"鐵可可說,"你別看它便宜,但是夠勁道。我小時候吧,我爺爺就常喝這個。"說著說著,她的眼裏突然有了霧氣。
她哼了哼鼻子,霧氣轉眼消散了。
她一定很愛她的爺爺吧。隻是回憶一下,都會想念。我沒有爺爺,我爸的親戚我都從來沒見過。長大以後花了好長時間才把溫文爾雅的我老爸和那入贅這個封建的詞語聯係在一起。
雖然,我爸總是說他們是自由戀愛,不是什麼入贅不入贅的。但小時候,村子裏的人沒少拿這事笑話我。久而久之,我都習慣了。
這麼多年,我爸一直沒和我談起過他的爸媽,想一想,我也不知道我的爺爺奶奶究竟是在哪?或許真的是已經老了?也或許是他們也在想我-----
事情千頭萬緒,總是理不清一個頭一個尾。
"幹了!"鐵可可舉起二鍋頭,和我碰了一下,倆人就這麼照著瓶子直接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這已經是喝了二十多瓶啤酒了,這還要加上這桌子上的五六瓶二鍋頭?
我心想,這不會是江湖上流傳的一句話吧,"我們這次,既決高下,也決生死。"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吧。我看了一眼那正在興奮之中的鐵可可,這酒神該不會待會把我打一頓吧------
李布衣,你能贏嗎?待會怎麼收場呢?我現在都是有點後悔我之前的決定了。早知道我就認個慫,這有什麼的啊,沒見老板都能低聲下氣地叫人小姑奶奶了嗎?
就我------我喝了那一碗啤酒就覺得我整個人都要死了。
正當我感慨萬千的時候,"我"又喝完了一瓶二鍋頭。
鐵可可也同樣放下了一個空酒瓶。
桌子上現在擺滿了酒瓶。看著是相當壯觀。
"那個,差不多行啦啊。"靜靜看著我倆那勁頭,似乎有點擔心待會我們兩個打起來。於是站起來勸誡道。
鐵可可沒說話,隻是看著我,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李布衣這家夥竟然絲毫無動於衷!這家夥,是要害死我嗎!
鐵可可看著我,似乎見我一言不發是個酒中豪傑,輕輕一點頭,"沒事。這才哪到哪。"
這才哪到哪?這一桌子上的酒。我已經看不到了菜在哪裏了。好在是之前我下手很快,沒有虧待我的肚子,不然我現在肯定會餓得咕咕叫。
曉彤在一旁兩眼冒星星得看著我和鐵可可。
她說道,"不愧是鳳凰,不愧是可可。果然是我曉彤看重的女人!"
她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我聽著這話的意思,怎麼像是我和鐵可可都是她的後宮的意思啊。這小丫頭,什麼時候了,還這麼鬧騰。
靜靜捅了捅曉彤的胳膊,"你還有心情!"
曉彤一撇嘴,"怎麼了嘛。這是增進人情感的表達方式。很正常。"
"我先前還以為鳳凰和我酒量一樣呢。看來咱們321要稱霸全校了。"
"憑什麼稱霸?就憑喝酒嗎?"
靜靜表示這根本就是笑話。
"走走走,今天我請客。"
門外走進來了三個中年人。一個個都頂著啤酒肚,看著那模樣像是做生意的。
"喲。這是幹嘛呢?"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看著我和鐵可可嚇了一跳,再一看我們那滿桌子上的啤酒瓶,更是嚇得一跳。
老板慌忙迎了過去,"啊。沒事沒事。這小姑娘聯絡感情呢。"
"這都是她倆喝的?"
老板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雖然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丟人的。
"人才啊。"最後一個看著像是他們的boss的家夥說道。"這要是做公關,什麼樣的生意談不下來。"
"姑娘-----"
"別廢話!"鐵可可嗬斥道。
那人吃了一鼻子灰,旁邊的人有些不樂意了,被他攔了下來,他又看了看我,"這位同學------"
而"我",高冷的李布衣怎麼可能理會一個男人了-----所以,又是碰了一鼻子灰。
老板這時適時說道,"這位老板,要不你們三先吃飯。她們呢,我看這一時半會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