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李布衣表情痛苦,嘴裏還嚷道,"我錯了我錯了,娘子你趕緊看書,早點找到趙老師才是正事啊!"
一想到趙老師還生死未卜,我心裏頭也沒有了懲罰不要臉的人的欲望。也就鬆開了手,李布衣小心撫摸著他那胳膊上的肉,還拉開了袖子看了看,"都紫了。"他哀嚎道。
"幼稚。"我白了他一眼。
紫了就對了,難不成我的指甲是白留的嗎?哼,幼稚!
我傲嬌地回了一句,不理會他是什麼表情,便又翻看起那本書來。經曆這些事,我是覺得我應該找個時候,好好研究研究這本書了。畢竟,有些本領,會了也沒什麼壞處。技多不壓身嘛。
找啊找。從頭翻到了四分之三的位置,終於是看到了一點眉目,那題目上寫著個六丁六甲。
應該就是這個了。
見我停下,李布衣也湊過來,"怎麼樣?找到了嗎?"
我點點頭,看著這冗長的古文,唉,上了大學,這文言文的課程我是缺了不少,看著這個,還真是頭疼無比。
這還不像是以前對待喪屍隻用念咒就行,這好像是在說一個方法-------我皺著眉頭,咬緊牙關,這個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李布衣好奇地看著我,"怎麼了?"
"怎麼不修煉呢?"
雖然他這是在關心我,但我因此更覺得窘迫了,我看著他,嘴上念道,"哎喲,這就開始了。急什麼。"
"也對。畢竟這書上說,午夜施行效果最佳。"他無意間說了這麼一句話。
哎?我腦袋瓜一激靈,光說是古文文言文了,我這臉前不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古人嗎?他還能看不懂?
我湊過去,先是趾高氣昂地問,"你看得懂嗎?"
李布衣不覺有異,"這放在我們那個年代,就像是吃飯拉屎一樣簡單,你說我會吃飯拉屎嗎?"
他似乎感覺受了輕視,忙不迭地跟我解釋,"不就是說,這是借助附近散落的孤魂為自己驅動。哦,這個施法的人,還最好是個童男童女。不能同時召喚六丁和六甲。就這麼簡單。"李布衣都有些急了。
我深感到激將法的好處,這身邊有個古人的好處第一次出現了呢,最起碼老師再也不用擔心我的文言文了。
"我是童女。這個沒問題。"
"不能同時召喚六丁和六甲。那就召喚一半好了。"
"還有什麼?"我看著書,又回過頭看了李布衣一眼,李布衣沒有答應,傻傻地看了我一眼,"哎?我怎麼感覺我被騙了呢。"
"原來是你沒有看懂啊!"他笑了。很得意的笑了。
我撇撇嘴,"那又怎麼了!我這是給你發光發熱的機會。你還不好好表現!"雖然一開始有些窘迫,但是被揭穿之後。我的臉皮仿佛也是厚了一些。
他沒有說話,雙手抱著,但轉念想了什麼這才說道,"算了,浪費時間就是消耗我們找到趙老師的機會。這上麵還說要取精血。然後就念咒就好了。"
我聽著他的話,對啊,還是以找到趙老師為大啊。其他的事可以暫且全都放在一邊。我也沒了和李布衣一較長短的念頭,"精血是什麼?"
李布衣看了我一眼,"中指上的血。算了,待會我幫你吧。"
"哦哦。"
"你怕疼嗎?"
抽血嗎?我想了想之前抽血的經曆,略微一搖頭,好像也沒什麼好怕的。"要抽多少血?"
李布衣一愣,"一滴就夠了。"
我將腦海裏那用針筒抽血的畫麵給驅散了,在學校裏抽血還要那麼麻煩,還要那麼多呢------
隻是一滴而已。
"來吧,區區-----"
李布衣沒再多言,他握住我的右手,指尖在我的中指上輕輕一點。我那指頭仿若就是被針紮了一般,我的眉頭隻是輕輕一皺。"區區這點疼痛-------"我把方才沒說完的話又補充完整。
但沒想到,下一秒,我便尖叫起來,"啊!"
怎麼會?這疼痛還有延遲的嗎?我看著我那中指破了一個肉眼看不到的傷口,但就是沒見流血,李布衣還在嘀咕,"第一次總是那麼害羞。別著急,馬上就好了。"
他念叨著,將我的中指撫摸了三下,我都有點覺得這個變-態是不是趁機吃我豆腐啊!
我心頭念叨,默數三個數,要是他再敢-------可沒過三秒呢,李布衣的掌心上竟然有一滴鮮豔的紅血在滾動。
"好了。"他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