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是祭祀的最後一步,我看著腳下的趙老師,真真是被李布衣的一句話給嚇壞了。那意思就是說,他也要死?
不過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雖然趙老師現在昏迷了,雖然他現在全身發燙像發高燒了一般,但至少還活著不是嗎?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情是好多了。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句話是真的沒錯,我也希望趙老師能------好好活著。
李布衣沒有理會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趙老師,他撫摸了一下那血紅的柱子,"八十一個女鬼,九的極數。再加上倒在地上的這個陽氣不太重的趙老師,還有那豢養的屍鱉。好大的手筆。"
他說的我是一句也沒聽明白,我隻是下意識拉了拉那李布衣,又指了指那趙老師,是想問怎麼才能把他弄醒。
李布衣搖搖頭,"祭祀還沒有結束。他不會醒的。"
"而且這種祭祀,都是自願的。"
"也就是說他是自願------死的。"
我聽得一驚一驚的,怎麼可能,自願去死?趙老師自願去死?我是一點兒都不相信,他是個多麼怕死的家夥啊。而且還自願去死呢------這我可是一點兒都不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會有東西來吃掉他的屍體。"李布衣像是陳述一個事實一般的口氣。
不過這種表述方式還真的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啊。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就像是在說一個不相關的人一般。
我看著李布衣,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他微笑道,"不過我們總不可能看著他死。能幫忙的還是要幫的。"
他的變臉速度很快,快到我的火還沒撒呢,他就自個兒將他澆滅了。這讓我感到詫異,我心裏突然覺得,如果不是我在的話,他應該是不會救趙老師了。不過,也說不準,畢竟他們之前的好基-友,也是激情四射嘛。
也可能隻是為了隱瞞他們之間的奸-情,所以故意弄出來這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吧。
對,一定是這樣。我深深為自己的智商還有他們倆的齷-齪所折服了。
我扶著趙老師,其實是我想扶著他來著,隻不過他的身體是太燙了些,連帶著周遭的水溫都上升了。我站在旁邊都有種泡溫泉的感覺了,隻要是手指一碰到趙老師,就燙死了-----
這發燒也不可能燒成這樣的吧。
我心裏頭尤為地不解。李布衣看我幾次三番伸手指又縮回去,不由得笑了笑。"你啊。"他沒有說接下來的話,並不是因為他照顧我的麵子,也不是因為我回頭瞪他一眼,而是有東西來了。
我豎起了耳朵,聽的很清楚。這動靜,似乎是很大隻的一個。我都能聽到聲音了,作為鬼的李布衣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他點了點頭,"做好準備吧。"
"不然的話我們就會陪著趙老師一塊死了。"
很快的,那遠處遊過來一隻屍鱉。這可比剛才那些都大得多。它的眼睛大,頭大,身體也大。
遊過來的時候,我似乎都感覺到周遭的水似乎都翻滾了。他在我們麵前停了下來,準確地是在趙老師的麵前停了下來。
它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趙老師,眼神透露著滿意的神色。
它張開了嘴,一口就要把趙老師吞下。
它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當然,我也傻了,心裏頭都在想著一件事,它怎麼會那麼大!不過正如我先前總結的規律一般,屍鱉隻是來了一隻,因為這人-----
不對,剛才的那些可都是撞柱子死了的女鬼,這趙老師該不會也是死了吧------
我的嘴巴一扁,如果是死了的話,那------不會的,不會的。他這麼燙,體溫肯定是有的-----我又開始胡思亂想。
那屍鱉一口沒有咬住那趙老師,李布衣飛起來一腳踢在了屍鱉的頭上。屍鱉這才回過神,似乎方才發現除了它的食物,身邊還有兩個家夥吧。
不過它忽視我們倒也很正常,如果換做是其他時候,我還巴不得呢。但是現在,我可不能讓它再把還在昏迷著的趙老師給吃了啊-----那樣的話,不管是不是自願,那就在真得是死了啊。
趙老師眼睛沒有睜開,身體躺在地上,像是在安睡,又像是變成了植物人。
"王麗。"
他輕聲呢喃了一下,好巧不巧的,這一聲被我聽到了。我顧不得燙熱,扶著他,搖著他的肩膀,由於我現在隻要是一說話就等於是喝水,所以我隻能是加大了我的動作幅度,用此來彌補我的語言缺失。
但是趙老師雖然是在說著夢話,但是仍然是沒有清醒的意思,而那呢喃聲過後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我出現幻聽了。剛想和李布衣交流一番呢,隻見李布衣和屍鱉已經交流了起來。一人一鱉的打了起來,那屍鱉體型巨大,雖然仍是靈活,但怎麼也都比不上一個鬼吧,而那李布衣雖然是靈活異常,但是也不敢和它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