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不能說(1 / 2)

在李布衣說他很久之前,不對,是和我有好幾輩子交情的時候,我整個人是懵掉的。這也太撤了吧。我是一點兒都不想相信的,但是看他那嚴肅的表情,又像是沒有在說謊,我有些詫異,更多地在心底也是在懷疑我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或許真的是如他所說認識了幾輩子?

雖然我看過不少的言情片,科幻小說,以及各種匪夷所思的故事,但是沒有一個理論,能解釋出李布衣與我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

他仍舊是在盯著我,眼睛裏好像是有話要說,我在等著,等著聽他要說些什麼要我更加詫異的話。但他的喉結隻是聳動了一下,旋即,竟然沒有再出聲。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輛兩百邁的汽車馬上就要撞在你麵前,卻突然停了下來。你全身緊繃,以為自己要成為噩耗,卻發現原來就結束了-------

但其實我對於這種結果很不滿意。我哼了哼鼻子,"說話啊。"

李布衣指了指那躺在石頭裏的雪兒,"還是安靜等她醒來吧。"他一副關心病人休息的良好市民形象,我那肚子裏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倒出來了。不過,我隻是握緊了拳頭,又咬咬牙,還真的是把心裏的疑問給忍了下來。

畢竟,現在好像還真的不是個交談的時候啊。而且,李布衣這家夥,應該是不可能瞞著我,如果他不說,可能還真的是不好的回憶吧。

我再度看了他一眼,見他心虛地不再看我,而是轉而盯著那雪兒,心裏麵總感覺有些怪怪的。我的上上上輩子難道很不招人待見?或者說是回憶起來全是痛苦的那種?為什麼李布衣會露出心虛的表情呢。

"爸爸,媽媽怎麼還不醒來呢?"小胖子的喊話把我從個人思考裏拉入到了現實中。看得出來,這般的情景一點兒都不像是假裝的呢,那小胖子也不吵吵喊著要把他爸爸給殺了了,而是很乖地坐在地上,同時握住了雪兒的手。

趙老師表情也是異常的嚴肅,嘴裏時不時還小聲喊著雪兒的名字。但看起來,收效甚微。

因為我在一旁站著思緒萬千的時間也得差不多有二十分鍾的樣子了。即便是睡得再熟,也應該會被叫醒了吧。

她應該不是在睡覺吧。更何況,鬼難道也要睡覺不成?

我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雖然在一旁看著,但仍舊是有點想要幫忙卻是又無從下手的無力感。我們至少也算是朋友吧。雪兒給我留下的印象更是深刻,畢竟我們還差點--------不對,當時我們已經打起來了。

而且還是李布衣這個家夥下的手吧。我不動痕跡瞧了他一眼,李布衣仿佛是知道我想什麼一樣,輕聲說,"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我不記仇。"

這一番話說出來,倒像是有點兒大人有大量的意思。但這也要對方記不記仇吧。對吧,而且按照我對雪兒的了解,這個丫頭,可是異常的記仇啊。何況現在他們是一家三口,要是待會醒來要打我們兩個,可能還真的招架不住呢。

啊呸。我內心鄙視自己一句。還諷刺別人呢。自己怎麼那麼小心眼呢。都過去了,過去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雪兒叫醒,老熟人的話,可能我們待會就能安全返回陸地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我上前一步,詢問那個滿臉頹廢一臉不高興的小胖子,"小朋友,你媽媽都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她一般要睡多久?"

小胖子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

我絕倒。怎麼會有這樣的小鬼。要是這小鬼還活著,一定要接受最嚴苛的義務教育,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一定要記性好,記性不好怎麼上學,不上學怎麼考試,不考試怎麼有文憑,沒有文憑怎麼工作,不工作怎麼吃飯呢-------

好吧,我現在文憑都有點懸了。我再度看著小胖子,輕聲說,"你再好好想一想。"

小胖子看了一眼他的媽媽,又看了一眼他的爸爸,發現媽媽仍舊是在睡著,而爸爸卻是一臉希冀地看著他,小胖子拍了拍額頭,又抓了抓頭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上次媽媽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好多阿姨。她們都穿著白衣服。而且,"他頓了頓,很肯定地說,"還有個老爺爺呢。"

白衣服-------是指的是今天獻祭的那些個嗎?至於老爺爺,該不會是那電話裏的那個人吧?趙老師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也是一臉的詫異,他的內心估計也就確定了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