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跑得飛快。一點兒都不我們留有時間。
小胖子也跟了上去,看樣子是完全將他當成了"親爹"啊。
李布衣點了點頭,回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厲鬼,也不做聲,便拉著我,衝著那房子跑去。
這一次,可多虧了這些大家夥的幫忙啊。
雖然厲鬼好像是殺不死,但這一點對付屍鱉來說,好像沒有一點兒影響,嗯,就是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我看著它們一口一個將那些鬼怪給吞掉,心裏暗歎一聲,真解氣!
不過,好像那個誠哥沒有在這裏麵呢,我又看了看,仍舊是沒有發現。許是早就被吃了吧。
這麼一想,也跟著大家夥朝著那房子盡快趕去。
我不知道我們花了多少時間,但至少,那扛著王麗說是要入洞房的四爺,應該是不會等我們吧。
最壞的結果-------我搖搖頭,不會的!應該不會那樣!不然的話,趙老師該是有多崩潰!
等我和李布衣趕到房屋的時候,趙老師和小胖子怔怔地站在那裏。我暗道一聲,不好了。果然那個最壞的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走上前拍了拍趙老師的肩膀,但聽到趙老師喊了一嗓子,"王麗!"
"你在哪啊?"
這四個字讓我拍著他肩膀的手都是微微一抖。什麼意思?王麗失蹤了嗎?
我定眼一瞧,那床上的隻有一隻鬼,便是四爺。而四爺的這個樣子,似乎有些淒慘。
他的脖子完全被人扭斷了,整個頭轉向了後背,而雙手拉著雙腳,以一個古怪的姿勢貼在床上。
像是在------練瑜伽一般。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誰也不會因為練瑜伽也把自己搞死吧。即便是死過一次的鬼了。那也不應該是這樣!
由活人變成死人,會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吧。何況,他是想著和王麗洞房的-------死在婚床上,這個倒是很奇怪。
而更加奇怪的是,王麗不見了。
"分開找。"
李布衣第一時間說道。
這個房子並不大。說到底,隻是有一張床,四周空空如也,像是為了結婚洞房特地準備的。
床上,沒有,床底下,也沒有。
王麗像是失蹤了一般。
"王麗,王麗。"
"聽到你就出來啊。"
"現在安全了。"
我們幾個喊道。
趙老師的情緒更是有些激動,他一腳踹在了那死得不能再死的四爺的腦袋上,發泄著內心的憤怒。
這是情有可原的事。任誰都會想著發泄一下的吧------李布衣卻在這個時候捂住我的眼睛,"太血腥了。"他說。
哎?
他不說話,我會不在意,但他一開口,我放眼望去,那有些崩潰的李布衣竟然把這隻厲鬼的腦袋給踩扁了!
沒錯,就是踩扁了。
那四爺的------總之床上變得紅一片,白一片的。
如果心理素質不行的話,當場就會吐了吧。於是,我吐了。但由於我之前看到那長相極為恐怖的鬼們已經吐過了一次了,所以,這一次,是怎麼也吐不出來。最後,潦草地吐了幾口唾液。
不過,胃裏還是不怎麼舒服啊。李布衣安慰道,"都說不讓你看了。"這哪裏是安慰啊。分明是指責啊。
小胖子拉住了趙老師,"都死了。"他說。
"沒意思。"
其實小孩雖然小,但是能發現許多我們忽略的事實。是啊,沒意思。再怎麼打死人都沒意思。
我們希望的是王麗和雪兒沒事。不是來欺負一個死人的。不對,這還是死了兩次的死鬼了吧。
趙老師愣了愣。旋即收回了腳。他的皮鞋上,染上了白顏料和紅顏料。看著倒是很藝術。
"你說的對。"
他看著小胖子說。
嗡嗡。嗡嗡。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們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李布衣四下看了看,第一時間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但隨著我的手指指向的方向,我們幾個又將目光看向了趙老師的口袋。
趙老師微微一詫異,旋即很鎮定地從口袋裏將手機掏了出來,我們幾個湊上去一看,皆是一愣。
"來電話了。"李布衣說道。
"而且還是沒顯示電話號碼的。"我突然想到那之前的事。不由得冒出來一個想法,該不會是同一個家夥打來的吧。
"接嗎?"小胖子問道。
趙老師還沒動手按下接通鍵呢,那手機自己變成了通話狀態,"嗨。"電話那頭說道。
"恭喜你們還活著。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