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搖搖頭,然後裝作一副害羞加上靦腆的樣子,我對著那個雪兒笑著說道,"不用。"看了一眼手機,"曬幹了估計就好了。"
但雪兒肯定不是李布衣那個憨貨,她抿著嘴笑,"你還跟我客氣呢?"不知不覺我們已經那麼熟了嗎?我一時間不好接話。李布衣倒是抓抓頭發,"這玩意還不如寫信呢。方便還不容易丟。"
寫信?那得是多古老的事情了。我有些難以理解,這家夥的頭顱是怎麼長得了------這腦袋裏都裝的什麼呢。
搞不懂,搞不懂啊。不過,寫信嘛,倒是一件挺小資的事情。符合於廣大文藝女青年的審美。不過依照我對這個概念的理解,想必大多也是寫情書用的比較多。而我,-------自然呢是不用寫情書的。所以我自然是狠狠地剮了我一眼。
趙老師將手搭在李布衣的肩膀上,"現在的年輕人,哪裏還有用寫信的。都是手機-------"
李布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給你買。"他拍了一下胸脯。我看著渾身還有些濕漉漉的李布衣,絲毫不覺得他有這個能力做出來這樣的壯舉。算了,勤工儉學,也就幾個禮拜的事吧。
"不用。"我非常嚴肅地拒絕了李布衣的"請求"。"無事獻殷勤。"我白了他一眼。李布衣被我諷刺慣了,絲毫沒有覺得難為情或者說是不好意思,他看著我,說,"那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嗎?"
總是在不經意間又被他搶先。他一臉專注的看著我,那眼睛直接是在我身上審視,我知道,這個家夥,大概是真的喜歡我了吧-------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們越來越近,就在此時,我的鼻子有些發癢,"阿嚏",一聲。
李布衣一臉尷尬地抹抹臉。
我們大家都笑了,小胖子也笑了。至於主人公始作俑者的我,我是沒笑,不過我看著李布衣那樣子,其實也是憋了半天的笑意。但因為他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我,我如果再給他奉獻上嘲笑,就太不道德了,於是我尷尬地解釋道,"不好意思啊。"
李布衣憤恨地說,"你就是故意的。"
"我沒有。"我無力地辯解道。
"那你就是有意的。"李布衣繼續憤恨。
"我真沒有。"
李布衣已經扭過頭,一副小媳婦生氣的模樣。我真的受不了他這個模樣,一個大男人,每天弄得比我還女人-------這樣真的好嗎?於是我沒有管他。
王麗拉了拉趙老師,"你的手機也壞了。我-------"
趙老師搖搖頭,"我用不用手機無所謂,有你就好。"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人發了狗糧啊。王麗害羞地低下了頭。趙老師緊跟著-------也打了個噴嚏。
"哎呀。咱們別再這裏墨跡了。我感覺我都要感冒了。"趙老師說道。"回宿舍洗個澡,去睡個覺嘍。"
說著,起身就要離開,王麗和雪兒也跟了上去,那小胖子也拍拍屁股要跟著一起-------我眼巴巴看著他們離開。這一大家子,還真的是夠亂的啊。都快趕得上拍影視劇了。不過亂中有情------而且是愛情友情親情。
哪像我和李布衣,純屬是我上輩子養了一條癩皮狗,這輩子投胎做人了啊。"我走了啊。"我對著李布衣說道,哼哼鼻子,"我感覺我也要感冒了。"還別說,一站起來,就覺得那風兒嘩嘩地冷了,先前倒是完全沉寂在了生的喜悅之中,沒想到這一次卻是這麼艱難-------下水的後遺症後知後覺在我身上體驗出來了。
我又冷,又餓,還有點困。
趙老師回頭叫了我一聲,"鳳凰你要去我宿舍休息嗎?"
我眼睛轉了轉,畢竟聽他說,三室一廳的豪華宿舍是多麼多麼地酷-------去看看也是可以的嘛。
"我跟你說啊。"
"什麼聲音?"
"好像是有人說話吧?"
慢慢地迎麵走來了兩個同學。兩個男同學。他們一驚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趙老師。
其中一個男同學小聲說,"您是趙老師?"
趙老師點了點頭。又揉了揉在冷風中凍的通紅的鼻子。
另外一個男同學指著我說道,"姚鳳凰。"那眼裏的八卦色彩已經是完全透露出了他的內心想法了啊。
這倆家夥,小眼睛在我和趙老師之間來回打轉。趙老師輕咳一聲,"你們在這做什麼?不上課嗎?"
"啊。沒事沒事。"他們兩個顧左不言他的。
趙老師又打了個噴嚏,"那行吧。我有事,先走了。"
"好的,老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