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東林也沒躲,硬生生的受了青丘這一腳。
“你平時的冷靜都TM裝的是不,艸!”青丘彎著腰大口喘著氣,罵罵咧咧的。
花起也沒阻止兩人的行為,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熊東林也該受受教訓,花起抿著嘴坐在地上,“想想下一步怎麼辦吧。”
“唔唔……”熊東林說不出話,舌頭咬壞了,發不出聲音。
花起定睛一看,才發現熊東林嘴角的血跡,手心一攤,出現一個翠綠色的瓶子,倒出三粒藥丸紛紛遞給青丘和熊東林,自己也吃了一粒。
熊東林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吞下了藥丸,不久後,舌頭上的傷口就愈合了,身體因為脫力而虛脫的狀況也減輕了,這才從地上爬起來,盤腿坐著。
“天嬌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跳下去的,我們是回去找夏參謀長,還是留在此處?”花起看著沉默不語的兩個人,覺得腦瓜仁疼。
“哼,這個衝動的家夥到哪不都一樣,丟人。”青丘生氣的撇開頭也不看熊東林。
熊東林擦擦嘴角的血跡,歎了一口氣,“對不起,青丘,當時是我不冷靜了。”熊東林眸光有些渙散的看著斷崖的方向,一時腦裏也沒什麼頭緒。
“我們回去找那個參謀長吧,他應該會幫忙。”花起站起身,拉了一下青丘。
青丘忿然的站起身就往回走去,熊東林也默默的跟在後麵。雖然氣氛很低迷,但是三人的步伐很快,甚至都是用跑的,來的時候跟著天嬌跑沒覺得有多遠,可是回去才發現,這段路程不近啊。
三人跑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達縣城的邊緣。稍微休息了一下,才往縣中心跑去,跑了不過幾分鍾,就聽見槍聲,幾人立刻繃緊身體,不好,出事了。幾人躲到一處小巷子裏,聽著槍聲越來越近。
青丘和花起一直往後退,直到後麵沒有退路,青丘才低咒了一聲,“艸,沒路了,死胡同。”
花起看看周圍有一些廢棄的木筐什麼的,然後拽拽前麵的熊東林,示意三人先躲進去。三人的動作極快,迅速搬起木筐遮擋住身體,連大氣都不敢呼一下。
“頭,他們跑了,艸,本來想來個甕中捉鱉的。”
“就那幾個當兵的,能跑到哪去,給我好好找,告訴兄弟們,找到有賞!”
呼呼啦啦的跑步聲過後,躲在小巷子裏的三人,推開遮擋在身上的木筐,然後悄無聲息的跑出小巷。
“我們原路返回,回斷崖去。”熊東林終於恢複了以往的冷靜,立刻做出判斷。
“嗯,走。”青丘附和。
於是三人繞著縣城轉了一小圈,躲過那群人後,又按照原路向斷崖跑去。
跑了足足一個小時,熊東林看著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青丘轉著身四周查看,輕聲的說出疑問,“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花起大口喘氣累的已經不行了,他離開空間的時間有點太久距離也太遠了,已經超過負荷,聽見青丘的問話,才應了一句,“應該是迷路了吧,我們回去的時候才用了一個小時不到。”
“不是原路嗎?怎麼會迷路?”青丘十分不解,他本行可是盜墓,盜墓的首要準則,那就是必須給自己找好退路,所以他怎麼可能迷路呢。
“青丘,別急,再仔細看看,哪裏不對。”熊東林冷靜的按住有些暴躁的青丘。
青丘安撫下焦躁的情緒,繼續在四周查看著,“你們過來,這裏有血腥味。”
青丘走到一處小樹林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來,可是四周卻沒人。
“他一定在附近,走,我們找找看。”青丘的鼻子很靈,順著氣味就找到了躲在荒草中的人。
熊東林把人轉過來,對著月光,就看清了受傷的人竟是上尉同誌。
花起拿出藥丸給上尉同誌吃了一顆,這種時候隻有他能知道天嬌的去處和其他人的情況。
很快,上尉同誌悠悠轉醒,看見眼前的三人先是一愣,然後猛然抓住熊東林的胳膊,“首長有難,被人陷害,去救首長。”話說的斷斷續續。
花起從青丘的衣服上撕了兩塊白布給上尉同誌包紮了一下,雖然傷口已經不流血,體力也恢複的很好,但是腰部的槍傷,是暫時沒辦法取出子彈的。
“帶我們去找少將同誌。”青丘扶著上尉起來,沉著臉說道。
上尉點點頭,然後又猶豫的不走了,“可是,首長說,不讓你們知道。”
“墨跡什麼,趕緊的。”青丘推了上尉一下,讓他在前麵帶路。
上尉從背包裏取出特殊跟蹤器,尋找首長的位置,可惜找了一圈,都沒有信號,這下,上尉也傻了。
“怎麼回事?”熊東林見上尉有些傻愣,忙問。
“沒信號,不能啊。”上尉又繼續探測了一下,還是一樣。
“別忙乎了,沒準信號被人屏蔽了,糟了。”花起喊道,“上尉把追蹤器丟掉,我們快走。”
上尉扔掉追蹤器,就和三人一起跑走,雖然腰部還是很痛,但是體力很好,幾人跑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次他們的方向是正確的,前方就是斷崖。
“上尉,你們的戰士都去哪了?”花起看看四周沒有任何聲響,就試探著問了一句。
“這次我們來就帶了二十多人,說是今晚大部隊就會到,哪成想,是騙人的,已經犧牲了十多名,剩下的那些保護首長,現在不知道躲在哪裏。”上尉哭著說道,替那些犧牲的戰士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