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直咄咄逼人,這時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找找麻煩。
舒爺爺摘下手套後麵帶微笑的說道:“這位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家隻有這麼大點,下麵這一層用來做醫鋪,上麵一層是我和我孫兒的住處,隻有這麼簡陋了。”
其實簡陋最主要的原因也就是幫助別人看病不收錢,所以隻能把自家賠進去,久而久之就變得這麼簡陋。
那人聽了之後搖搖頭說道:“不行,這麼硬的床會影響我們大哥休息,我去看看你們的住處,實在不行把大哥搬上去,你們睡下麵。”
舒文愕然,等他回過神來後,那人已經帶著兩人上樓了。
“他們怎麼能這樣!幫他們看病都已經夠好了,竟然還要我們搬下來,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啊!”心中很是憤怒,他們處處忍讓,對方卻一直逼迫。
他轉身就跟了上去,這時那三人已經到了上麵的樓層。
舒文家隻是普通的二樓小房,這房屋有三十多年了,不僅看起來破舊,而且已經過時。
二層和下麵一樣,是三室一廳,不過二樓看起來更加的簡陋。
這裏沒有什麼家具,客廳中隻有桌子凳子,連沙發都已經全是補丁。就這樣冷冷清清,其餘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切。”那咄咄逼人的家夥瞟了一眼,直接就推開房門,想看一看房間。
舒文也沒有阻止,因為對方注定失望,而且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推開房門一看,這間房屋很暗,隻有一張床和堆在桌子上的破舊書籍。那張床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還沒有下麵的病床好,所以他直接轉身走向下一間。
又推開了一間,這間隻有一個空床架子,連棉花都沒有,還有許多藥材和閑置的物品。
沒有絲毫的停留,再推開了最後一間,這間就是舒文的房間。
空蕩而整潔的房間,隻有一張小桌子和鋼架床。房間裏還擺放著一些小玩意兒,全都是破舊的玩具。雖然破舊,但是都被擺放的很整齊。
牆壁上也有許多壁畫,同樣都是殘破的,不過被很好的貼了起來,如果不太注意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咄咄逼人的家夥走進了去,徑直走到床邊摸了摸床,然後不滿意的說道:“媽的,這什麼狗窩這麼硬,這是人睡的嗎。”
罵了一句之後不再多看,轉身就要離開。不過他走到那擺放玩具的桌上時,看見了一樣感興趣的東西,伸出手去拿了起來。
那是一個人偶,不過缺了一隻腳。人偶是個壯實男人,一把闊劍拿在手中指著前方,還張大嘴巴正在怒吼著。小小人偶雖然缺了一隻腳,不過看起來很霸氣威武。
舒文在對方拿起人偶時抬起手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製止那人,因為說實話他還是不敢。
那人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看,然後鄙夷的說道:“媽的,這垃圾你是在垃圾場撿的吧,這種還留著做什麼!烏震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的人偶還留著做什麼!”
話落,很暴躁的把人偶丟在地上,然後抬起腳用力的踩下。
舒文呆了,下一刻猛撲了過去,想保住自己的東西,可是那大腳已經落下,狠狠的踏在了那拿著闊劍的瘸腿人偶身上。
啪……
瘸腿人偶直接被踩爛,拿著闊劍的手斷落……
腳又抬了起來,再次重重的落下時沒有才到人偶,而是踩到了舒文的背上。隻見舒文死死的護著自己的人偶,將其抱在懷中
“小兔崽子動作還挺快,媽的。”說完之後又重重的踩了一腳這踩離開:“我們走,媽的這地方連狗窩都不如,上來還侮辱了大哥。”
那人帶著其他人離開了,隻留下那抱著人偶趴在地上的舒文。
舒文緊緊的咬著牙,看著手中碎裂的人偶他想將拚起來,不過手有些抖沒辦法對準。拚了幾次都沒有拚好,最後他流下了眼淚。
他的玩具和人偶確實都是垃圾場撿的,但是每一個他都無比的愛惜,他對著人偶的感情別人怎麼明白?
他家窮買不起,所以經常去垃圾場撿東西,時不時都會撿一些別人丟棄的玩具。不僅僅是桌子上的這一點,他床下麵還有很多人偶玩具,雖然都有殘缺,不過總體說來還行。
他們是聖山下外圈的人,沒有資格靠近山內,更沒有資格享受裏麵的繁華,隻能生活在貧窮的外圍,是這裏最底層的人,所以他也隻能撿撿別人不要的玩具。
至於這個人偶,更是他最愛惜的,可是現在看著碎裂的人偶,他還是流下了眼淚。